啊…别㖭了花城 花城谢怜第一次开车车文

  谢怜顿时有点尴尬。

  她为难的看着花城。

  “你刚才……是在帮我系安全带啊,我误会了……那个……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花城冷哼一声。

  “你以为呢?你觉得我想对你干嘛?亲你?还是非礼你?”

  谢怜的脸上,闪过一抹难堪的神色。

  “花城,你有病啊!我不过就是随意说一句,你至于这么挖苦讽刺我吗?”

  花城冷笑了一声,不阴不阳的开口。

  “如果你以为我想对你干什么,那你大可放心,我对你没有丝毫兴趣。”

  谢怜神色难看。

  “路大总裁,你也放一百零一个心,不光你对我没有兴趣,我对你也没有兴趣!”

  花城的脸色,更加铁青。

  “那最好!”他毫不犹豫的开口。

  谢怜感觉心里一阵一阵的憋屈。

  但是,她实在不想跟花城吵。

  毕竟,他们马上就要回路家吃饭。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路家的人,肯定会把一切都怪到自己头上。

  算了,还是忍一时风平浪静吧。

  想到这里,谢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将车窗摇下来。

  花城说完话,车子就像离弦之箭一样,快速的飙了出去。

  谢怜伸手捂了捂心口,幸亏今天系安全带了。

  不然的话,估计又像上次一样,被撞在车前面了。

  一路上,谢怜一直把头扭向车窗外,一眼也不搭理花城。

  花城的车子,越飙越快。

  车内的气氛压抑到极点,就算是开着车窗,也没有丝毫缓解。

  车子刚停在路家别墅门口,谢怜就看见,一大家子人都出来了。

  谢怜坐在车里,看见穆念影一脸期待的看着车子。

  她旁边站在一个女孩子,柳眉大眼,小巧的鼻子,嫣红的小嘴,长发及腰,有几撮搭在胸前,穿着一抹淡绿色的裙子。

  一眼看过去,简直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古典美女。

  这是谢怜第一次见路西西。

  她心里只有一个评价,绝色倾城。

  路向远和孙静怡,安静的站在穆念影身后。

  花城一停车,就快速的下车。

  他目不斜视的向着副驾驶座走过去。

  在谢怜诧异的眼神下,他绅士的打开门,扶着谢怜的一只胳膊。

  谢怜尽管心里有几分吃惊,但是,还是努力做足戏。

  她挤出一丝微笑,将脚伸出车门外。

  两个人笑的甜甜蜜蜜,一副亲昵的样子,让人一看,就觉得是刚刚新婚的蜜月夫妻。

  甜的蜜里调油。

  下了车,谢怜反搂着花城的一只胳膊,两个人笑着走向路家人。

  谢怜心里,已经有千万只草泥马飞腾而过了。

  花城前后反差这么大,尼玛,这戏也做的太足了点吧!

  她现在对花城的演技,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简直炉火纯青啊!

  堪比换脸!

  毕竟,刚才在车上,两个人还冷着脸,就差吵得不可开交了。

  穆念影一看见花城,不等他们走过去,就两三步走过来。

  她心肝宝贝的看着花城。

  “我的小南啊,终于回来吃饭了,这几天,可把奶奶等的着急死了,以后要是有时间,一定要常常回来吃饭啊,不要记着什么死规矩,不是星期五,就不回来,那奶奶想你了怎么办?”

  花城不着痕迹的将胳膊,从谢怜的手里伸出来,他搂着穆念影。

  “哎呦,奶奶,您瞧您在说什么呢!以后您要是想我了,一个电话,我马上就回来。”

  穆念影顿时眉开眼笑。

  “乖孙,你说的是真的?”

  花城连连点头。

  “千真万确,奶奶您就放心吧,您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穆念影笑的嘴的合不拢。

  谢怜听得,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

  一想到花城平时冷脸的模样,再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她就觉得,太渗人,太有违和感了。

  一行人回到客厅。

  路家的厨子,正在做晚饭。

  不知道花城脑子抽什么劲,他竟然站起来。

  “奶奶,你先和爹地妈咪坐着,我去给您做两个拿手好菜!”

  穆念影笑着说道。

  “乖孙啊,不用了,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能让你做饭呢!”

  花城走到穆念影身后,帮她捏了捏肩膀。

  “奶奶,您就别瞎操心了,我就是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才更要让您尝尝我的手艺啊!”

  花城说完,就直接向着厨房走去了。

  谢怜彻底傻眼了。

  第一次回家,他就这样,把自己一个人丢在狼堆里?

  他这也太不够义气了吧!

  谢怜在心里,一个劲的吐槽花城。

  简直毫无人性,这个资本家,这个不讲信用的男人!

  要是相信他的,自己以后买的方便面,都没有调料包!

  花城一走,穆念影脸上的笑容,立马淡了下来。

  看着老太太,一副板着脸的样子。

  谢怜忍不住叹息。

  这究竟是什么人啊,变脸也太快了吧!

  对着花城的时候一个样,对着她的时候,又是另外一个样。

  既然看她不顺眼,就别让花城娶她进门啊!

  还真想跟封建社会一样,变着法的折磨自己啊!

  看着谢怜脸上的神情,一个劲的变化。

  孙静怡温婉的笑着开口。

  “北北,你还没有见过西西吧,上次你跟小南结婚的时候,西西生病了,当时不在家,这就是小南的妹妹,路西西。”

  说完,她又转头看向路西西。

  “西西,这是你嫂子!”

  还不等谢怜说话,路西西就率先开口。

  她的声音非常轻,非常的悦耳,就像是山间的泉水,渗进心间一样,让人觉得甜甜的。

  “嫂子,你好,我是路西西,你以后喊我西西就行!”

  谢怜赶紧强迫自己,演技在线。

  她笑眯眯的看着路西西。

  “西西,你好啊,第一次见面,我也没有给你带什么礼物,你喜欢什么,告诉嫂子,嫂子下一次回家带给你!”

  路西西摇摇头。

  “嫂子有这份心意就行了,西西什么都不缺!”

  谢怜干笑了一声,她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但是,笑的也更假了。

  “我知道,西西肯定不好意思说,没关系,嫂子以后看见适合你的,肯定给你带上,西西长得这么美,怎么能不好好打扮呢!”

  谢怜说完,自己差点忍不住,吐了出来。

  真是要命,她从来没有说过这么恶心肉麻的话。

  这算是史无前例了。

  路西西嘴角微微上扬。

  “嫂子想多了,西西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我们是一家人,只不过,还是谢谢嫂子的夸奖!”

  谢怜咧着嘴干笑。

  她除过笑,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了。

  讲真,这话,她真心接不下去了。

  她更不是找话题的高手,就这么干瞪眼吧。

  没办法了,谁让花城扔下她一个人呢!

  谢怜以为,场面会就此僵住。

  但是,她没想到是,老太太发话了。

  穆念影不冷不热的看着谢怜。

  “谢怜……是吧!”

  谢怜点点头,心里已经翻了无数白眼。

  还谢怜是吧!

  她就不相信,这么精明的一个老太太,会记不住自己名字。

  故意刁难她是吧!

  她不怕!

  谢怜就像是一只斗鸡一样,看了厨房的方向一眼,越发的斗志昂扬。

  她笑容甜的都快能挤出蜂蜜了。

  姐好歹是在娱乐圈混过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演戏嘛,谁怕谁!

  “奶奶,对啊,我叫谢怜,您叫我小北就行了!”

  听着自己发嗲的声音,谢怜差点反胃。

  她告诉自己,这还没有吃饭呢,可千万不能吐了。

  穆念影冷笑了一声。

  “你平时就是这么勾引小南的吧,才让他这么多天,都不回家!”

  谢怜顿时欲哭无泪。

  什么叫她是这么勾引花城的,她要是对着花城,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她干脆直接撞墙算了吧。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老太太,今晚是给她找事呢!

  既然如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接着就是了。

  她装模作样的伸手,捂嘴笑道。

  “奶奶,瞧您说什么啊,我跟花城是夫妻,什么勾引不勾引的,多有伤风化啊!”

  谢怜说的轻声细语,四两拨千斤,将穆念影的话驳了回去。

  穆念影的脸色,立马就变得不好看了。

  她彻底冷着脸。

  “怎么,你这孙媳妇,我还说不得了,你不叫小南多回家,教唆他一直住在外面,你说,你到底居心何在!”

  谢怜冤枉啊。

  她真心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无辜了。

  她想住在外面,可是,花城回不回家,这怎么是她能控制的呢?

  她立马转变表情,神情那叫一个幽怨委屈。

  “奶奶,你说什么呢,我怎么敢有这种想法呢,花城他真的是工作忙,他那么有主见的人,怎么会被我一个女人教唆呢,你真的想多了!”

  谢怜说的那么情真意切,如果怀疑她,似乎都让人觉得,罪孽深重。

  穆念影心里压着一股闷气。

  她看着这个孙媳妇,总觉得不顺眼。

  如果不是西西这病来的突然,苏家的女儿,正好跟花城八字相合。

  他苏家的女儿,怎么可能配得上自家孙子。

  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忍不住来气。

  只不过,她刚才说的话,都被谢怜不痛不痒的驳回了。

  而且,她刚才那样说,自己若是说,花城真的是被她教唆的。

  那么,花城就成为那个没主见的男人了。

  她的孙子,才不是那种没用的窝囊废呢!

  看来,面前这个小妖精,道行不浅啊!

  想到这里,她心里顿时闪过一个想法。

  她脸上的表情,立马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穆念影霎时笑的慈眉善目。

  “谢怜,你们结婚后,回门了吗?”

  谢怜顿时傻眼了。

  回门?

  她压根没想到过要回门啊。

  再说,她跟苏家的关系,回门也是自取其辱。

  可是,眼下的情景,她要怎么应付。

  路家老太太,一看就是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她见战术不对,就立马换了另一种战术。

  谢怜顿时有点头疼了。

  她多么希望,花城赶紧从厨房里滚出来,给她解围。

  可是,很显然这样的可能,微乎其微。

  花城今天明显故意,将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的。

  谢怜心里一个劲的骂,小气的男人!

  竟然这么记仇。

  看着谢怜低敛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穆念影继续开口。

  “怎么着?谢怜,我问的问题,让你很为难吗?还是你心里,压根就没把我们路家当回事!”

  谢怜一听,立马抬起头,这罪过可就大了。

  她什么时候,没把路家当回事过。

  正是因为清楚的知道,路家在南希市,乃至盛世集团,在国际上的地位。

  她才不敢轻易跑路。

  她要是溜之大吉了,路家肯定不会放过苏家。

  这样的话,苏云天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所有的一切,都要由姑姑家承受。

  谢怜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穆念影,努力笑了笑。

  “奶奶,您说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想法,既然嫁入了路家,我就是路家的儿媳妇,只不过刚才听见您说,回门的事情。”

  谢怜咬了咬牙,继续说道。

  “我本来就在想,我和花城是不是应该回趟家,但是,他最近工作太忙了,我说过一次回去看看,他说等闲了再看……”

  谢怜完美的将责任推到花城身上,她终于松了口气。

  穆念影脸上的神情,明显非常很不高兴。

  这个小蹄子,就知道把责任往外推。

  她坐直身体,往沙发背上靠了靠。

  她看着谢怜,越看越觉得不顺眼。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坐没坐像。

  坐在那里,就像是没有筋骨一样,像什么样子!

  怎么能配得上他们家小南!

  她想到这里,心里止不住的来气。

  “谢怜,你以前在苏家的时候,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你瞧瞧你的坐姿,这样长期下去,不就成了驼背吗?你以后出去,怎么跟我们家小南走在一起?”

  谢怜吃惊的长大了嘴巴。

  驼背?

  这老太太的意思,是自己这形象,出去给花城丢人了?

  她怎么就配不上花城了?

  谢怜瞬间就气的吐血。

  怎么会遇见这么奇葩的人!

  她工作了一天了,好不容易现在放松下来,难不成还要她全身紧绷,端端正正的坐在这里?

  “怎么?看你一副吃惊的样子,你还不服气怎么的?难道我老太婆说错了,我们家小南,喜欢他的姑娘,整个南希市可都排不完!”

  看着老太太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好像她的宝贝孙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谁要是不喜欢他,就跟犯法了似的。

  如果不是在路家,谢怜真的想翻白眼,立刻转身走人。

  她皮笑肉不笑,连假笑都懒得装出来了。

  “奶奶啊,你说的都对,我这个样子,的确没有大家闺秀的范儿,你可以给花城继续物色,我不会介意的!”

  正好找到下家,她赶紧脱身!

  穆念影吃惊的看着谢怜,很显然,她没想到谢怜会这样说。

  要知道,想做她们路家儿媳妇的女人,都挣破头了。

  谢怜继续说道。

  “奶奶啊,你可能还不知道呢,我一直都知道,花城很受欢迎的,喜欢他的女人,一个师估计都装不下,我很有自知之明的!”

  谢怜淡定的说完,心里冷笑道。

  那些喜欢花城的女人,不是爱他的钱,估计就是眼睛瞎了。

  正常人,谁能忍受这么臭的脾气!

  路西西张着小巧的嘴巴,吃惊的看着谢怜。

  她这个嫂子,也太语不惊人死不休了吧。

  为什么她觉得,这个谢怜,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呢?

  穆念影已经彻底傻眼了。

  她这么说,就是希望谢怜受不了,主动离开花城。

  (谢怜阴笑,老太太,我可没有那么玻璃心!)

  可是,这个小妖精,明显不吃她这一套。

  她伸手将路西西拉过来,坐在自己身边。

  她死死的盯着谢怜。

  “谢怜,你看见了吗?我们路家需要的儿媳妇,就是跟我们西西一样的,集贤良与美貌与一体的,你懂吗?”

  “哦……这样啊,我懂了!”

  谢怜一副我知道的模样,乖巧的接话,让穆念影挑不出刺来。

  穆念影觉得,自从和谢怜谈话,自己心里就憋着一口气。

  今天要是不杀杀谢怜的威风,她心里这口气,就顺不了!

  她继续说道。

  “谢怜,在古代,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男人可都是三妻四妾的,其实,我给我们家小南,重新找几个,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觉得?”

  谢怜咽了一口唾沫。

  这个老太太,可真是彻底颠覆了她的三观。

  还三妻四妾!

  她怎么不直接说,给花城找几个二奶呢!

  她努力让自己内心平静下来。

  “奶奶,您说笑了,像花城这么优秀的男人,别说三妻四妾了,您就是按照皇帝的标准,给他弄个后宫,我都不会介意的……”

  谢怜刚刚说完,老太太还没有发话。

  她就听见一声阴沉的声音。

  “是吗?那你可真是贤良淑德!”

  谢怜瞬间愣住。

  花城,他不是在厨房吗?

  谢怜缓缓的转身,佯装出一副吃惊的神情,笑眯眯的看着花城。

  “花城啊,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她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我刚刚是在跟奶奶开玩笑的呢,你可千万别当真,再说,我夸你的话,可都是真的啊,你这么好的男人……我怎么舍得离开呢!”

  谢怜面不改色,心不跳说着谎话。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加可信,她还娇羞的低着头。

  她在心里止不住的吐槽,是啊,像花城这么优秀的好男人!

  她一度想掐死他!

  花城身上的怒气,似乎有点消散。

  他缓缓的走过来,坐在谢怜身边。

  他随意的抬起手,将手搭在谢怜的肩膀上。

  “奶奶,老远就听见你们说的这么热闹,都在说什么呢?”

  穆念影看见谢怜话变得这么快,差点气的拍桌子。

  可是,当着孙子的面,她总不能真的把他媳妇怎么样!

  她压下心里的怒气,缓缓的开口道。

  “我们也没说什么,就是随便唠唠家常,问问你们回门的情况!”

  “哦……”

  花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我们回门什么情况啊?”

  穆念影一愣,他们不是没有回门吗?孙子这话,几个意思呢?

  她想了想,开口道。

  “你们不是还没有回门吗?你这话什么意思?”

  花城面不改色的说道。

  “我就是想知道,她有没有骗你们啊!”

  穆念影吸了一口气,她发现,自己的孙子,明摆着向着这个女人。

  难道,真的是儿大不由娘吗?

  穆念影还没有说话,只听见花城继续说。

  “奶奶,我刚才听见你们说,继续给我物色,你们想给我物色什么?”

  穆念影的脸色顿时变得有点不好。

  当着谢怜的面,她无论说什么,都觉得无所谓。

  可是,这些话,被自己的孙子听了去,她总不能当着孙子的面,给他说,我们给你找个二奶吧!

  她尴尬的坐在那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孙子这是明显在为难自己。

  孙静怡一看情势不对劲,她赶紧出面调和。

  “小南,你看你想那里去了,我们就是关心小北的身体状况,这不,我们还等着抱孙子呢!”

  谢怜低着头,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抽搐。

  孙静怡这话题,转移的也太快了吧。

  先不说她跟花城,压根没有发生什么,就算是发生了什么。

  他们这才结婚,就想着抱孙子了。

  这也太神速了吧!

  花城似乎也被自家母亲的话惊了一下。

  他怔愣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孩子的事,不用急,你们放心,我跟北北的身体都很好,我们只是不想这么早要孩子,我们还想多享受几天夫妻二人世界呢!”

  谢怜听见花城的话,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卡住了。

  身体很好……享受二人世界……

  花城这是疯了吧!

  这话他也能说出口!

  花城的话一落,穆念影顿时不干了。

  “小南,你们刚结婚搬出去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跟我说,你不是说,你们搬出去,就是为了让我早点抱上重孙吗?你现在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这样奶奶会很伤心的……”

  老太太说着,竟然跟个孩子一样,发起了脾气。

  花城见状不妙。

  就算他刚才在厨房里的时候,听见他们讨论的话题,他的心里有点不舒服。

  可是,要是真的让奶奶生气了,那可就是他的罪过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他怎么能让这块宝生气呢!

  他赶紧笑着坐过去,坐在穆念影的旁边。

  “奶奶,您瞧瞧,我就是开个玩笑,你怎么还生气了!我们不是不要孩子,就算是要孩子,那也得等北北怀孕啊,而且,就算怀孕后,也得怀胎十月,您才能见到您的宝贝重孙,您说是不是?”

  穆念影脸色顿时好转了。

  她转头看着花城,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

  “小南,你说的是真的?你可不能再骗我!”

  花城赶紧表明自己的决心。

  “奶奶,我怎么可能骗你的,如果我骗你,就让我……”

  他还没说完,就被穆念影打断了。

  “傻小子,乱说什么呢?奶奶怎么舍得让你诅咒自己呢!奶奶相信你!”

  谢怜见花城把老太太哄得一愣一愣的。

  她低着头,止不住的翻白眼。

  小老太太,您就等着您孙子,一个人给您造个大胖重孙吧!

  花城很会说话,两三下,就把穆念影哄得眉开眼笑。

  晚饭做好了,一家人移步到餐厅。

  花城和路西西,一左一右,紧挨着穆念影。

  路向远和孙静怡坐在路西西旁边,谢怜坐在花城旁边。

  佣人把菜端上来之后,花城伸手将其中两盘菜,放到穆念影面前。

  他笑着开口道: “奶奶,这是我做的菜,您尝尝!”

  穆念影夹了一筷子菜,吃到嘴里后,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小南,真好吃,难为你这么有孝心,回家还要给奶奶做菜!”

  花城笑着说道:“应该的!”

  谢怜发现,花城回家对着穆念影的笑容,比他在公司加起来,笑的都多。

  看着穆念影对花城做的两道菜,赞不绝口。

  等菜转到谢怜面前的时候,谢怜伸手夹了一筷子。

  她低头尝了一口,愣住了。

  果然……很美味!

  怪不得穆念影说好吃,味道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没想到,花城做正餐的手艺也这么好。

  她原本以为,他只会做早餐呢!

  会做饭的男人,可真是很少见啊!

  能把饭做这么好吃的男人,更是稀缺啊!

  谢怜忍不住在心里,给花城加了一分。

  接下来的时间,因为一直有花城在场,穆念影也没有再给谢怜找茬。

  离开路家的时候,穆念影一直将他们送到门外。

  看着她不舍的目光,谢怜忍不住嘴角抽搐。

  有这么严重吗?搞得好像这辈子都见不到了一样。

  谢怜上车前,听到穆念影对花城说: “小南,明天是周末,要不你回家吃饭吧!”

  花城声音质地清冽,他缓缓开口: “奶奶,我也想回来啊,只不过,我明天要去苏家,我已经跟苏总说好了!”

  “苏总!你说苏云天?”穆念影问道。

  谢怜扶着车门的手顿了顿。

  花城“恩”了一声,继续说道: “对,就是他,奶奶,您回去吧,我先走了!”

  花城说完,就向着车走去。

  谢怜从后视镜里看见,路家的别墅越来越远,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回路家吃饭,简直要命。

  她就像是一只小白兔,掉进了狼窝里。

  只不过,幸亏她这只小白兔,机智聪明。

  看着谢怜如获大赦的表情,花城冷哼了一声,不阴不阳的开口: “有那个必要吗?”

  谢怜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懵逼的看着他,说道: “什么必要?”

  “哼!”

  花城又是一声冷哼。

  他说: “你看看你现在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你说呢!”

  谢怜怒!

  她火大的开口: “花城,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叫小人得志,明明是劫后余生,好不好?”

  花城沉默了,他静默了片刻,开口问道: “我们家,有那么可怕吗?”

  这会轮到谢怜冷哼了。

  她学着花城,不阴不阳的说道: “她是你亲奶奶,又不是我奶奶,你当然不觉得可怕了,我觉得这样下去,我迟早要被她折磨崩溃,干脆以后回家,你一个人回来得了!”

  花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作答,继续看着车前方。

  他的耳边,似乎回响起,刚刚在路家,他听到的那些话。

  谢怜说,奶奶给他找对象,她完全不介意。

  真的是这样吗?好歹现在他们还有一直婚约束缚。

  谢怜这种对他丝毫不在乎的表现,让他心里隐约有点不舒服。

  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人,觉得自己可有可无。

  只有谢怜!

  花城在谢怜身上,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感。

  谢怜一个劲的将他往外推,那她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嫁给他呢?

  真的,起初,他对谢怜是不屑一顾的。

  可是,谢怜越表现出排斥,他就越忍不住想要靠近。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

  花城苦笑了一声,人还真是犯贱!

  花城的思绪有点缥缈。

  突然,他听见谢怜的声音。

  她说: “花城,我们明天真的要回苏家吗?”

  花城愣了愣,他诧异的看着谢怜,神色有点诡异: “苏家?”

  她管自己的家,称为苏家。

  谢怜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眼神不自然的闪躲。

  她干笑着开口道: “那个……刚才说错了,我的意思是,我们明天回门吗?”

  谢怜一想,这都是苏云天和花城商量好的。

  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两个神经病。

  这结婚都几天了啊,还回个什么门!

  简直无聊到爆!

  听到谢怜的话,花城脸色微微沉了沉。

  他开着车,靠边停下来。

  谢怜愣住了。

  她吃惊的开口: “花城,你怎么靠边停车了啊,赶紧回啊!”

  花城将车子停下来,这才转身,他认真的看着谢怜,开口说道:“你不想回门?”

  花城的语气是肯定的。

  谢怜不自然的扯了扯嘴。

  “没……”

  花城凉凉的看着她: “别装了,你写着一脸的不愿意,还能从嘴里挤出来一个好字,还真是难为你了!”

  谢怜尴尬的吐了吐舌头。

  她别扭的开口: “也没有那么不愿意了,就是感觉,回门时间已经过了,现在回去怪怪的!”

  花城想了想,开口说道: “你是不是跟家里有什么矛盾?”

  谢怜自嘲的笑了笑: “没什么矛盾!”

  花城看得出,谢怜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他索性直接开口说道: “你不用再多想了,明天我们俩回去转一转,又不是你一个人回去,你怕个什么劲!”

  谢怜瘪瘪嘴。

  她有气无力的开口: “好吧,我其实也没有什么意见,回不回,对我来说都一样!”

  花城点点头。

  他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将自己想问的话,说了出来: “谢怜……”

  “啊……”谢怜转过头,盯着他。

  花城神情却有点挣扎,好像想说什么,却有点难为情的样子。

  谢怜有点好奇了。

  有什么话,还是花城说不出来的?

  她看着花城,有点着急: “怎么了?你继续说啊!”

  花城看着谢怜那双期待的眼睛,他心一横,果断开口。

  他说: “我奶奶不是一直在给我找对象吗,如果你被她说服,跟我结束这段婚姻,我还得继续受那些女人的荼毒,这样吧,我看你也不想跟苏家有什么牵连。”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以后,苏家的事情上,我给你当挡箭牌,但是,你三年之内,不能跟我离婚,不然的话,家里人会不停的逼我结婚,你觉得如何?”

  谢怜眸子一亮。

  听起来似乎不错啊!

  反正她带着两个孩子,也没有想过要结婚。

  可是,在南希市生活,如果有花城当挡箭牌,苏家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三年就三年吧!

  反正对她来说,没有多大影响。

  谢怜豪爽的点头。

  她笑眯眯的说: “可以啊!路总放心,我肯定不会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还能安分守己的做你的贤内助兼挡箭牌哦!”

  这下轮到花城吃惊了。

  她这么爽快就同意了?

  他想着,她那么急着把自己往外推,肯定是不想继续这段婚姻了。

  那么,自己说的三年之约,她肯定会讨价还价一番的。

  没想到,谢怜竟然毫不犹豫答应了。

  半天,花城才缓过来。

  他像是吃了一口苍蝇一样:“好!就这样!”

  谢怜直勾勾的看着他,直到花城轻咳了一声,她才赶紧转过头,看向车窗外。

  车子被重新发动,向着市中心的公寓而去。

  一路上,谢怜都保持沉默。

  下了车,谢怜逃也似的跑进电梯。

  花城一步一步走进来,他斜晲了谢怜一眼,开口说道: “后面有狼吗?”

  谢怜低着头,心里止不住嘀咕。

  可不是有狼嘛!

  这不,狼还说话了!

  花城见谢怜不说话,冷哼了一声: “又在心里偷偷骂我什么呢?”

  谢怜猛地抬头,诧异的看着花城: “你怎么知道的?”

  花城嗤笑了一声: “不打自招!”

  谢怜顿时郁闷的想撞墙,感觉每次跟花城在一起,她老是智商短路。

  上了楼之后,谢怜快速的冲进房间,洗漱。

  她刚刚洗漱完,就听见敲门声。

  谢怜嘟了嘟嘴,花城不去睡觉,敲她门有什么事。

  她疑惑的走到门旁,打开一点门缝,从里面向外看着花城。

  她戒备的开口: “你找我干嘛?”

  花城从身后拿出一份文件,面无表情的说道: “看一下,觉得没有问题,就签个字!”

  谢怜好奇的盯着他手里的东西,半信半疑的拿过来。

  她看见协议的封面,三年婚内协议,内心就有点崩溃。

  她翻了一页,发现自己更崩溃!

  这一条条的协议,都是针对自己的,这那里是协约,压根就是一不平等条约嘛!

  她拿着协议,生气的盯着花城: “花城,你这什么破协议,你也太霸道了吧!什么叫我三年之内,不能跟别的男人勾搭,你怎么不说你自己,不能跟别的女人勾搭呢!”

  说着,她激动的打开协议,又翻了一页。

  她继续说道 :“还有啊,这个,什么又叫乙方不能私自提出中止协议,那你呢,你就能吗?凭什么你是甲方,我是乙方啊!”

  看着激动的谢怜,花城冷哼了一声:“因为我是甲方,你是乙方啊!”

  谢怜瞬间暴走!

  屁话,这个解释等于没有解释!

  花城继续开口道: “谢怜,如果你觉得,没有我的庇佑,你能在南希市好好的生活下去,那我们就没有必要签署这份协议,如果你觉得对你有益,我觉得,你还是签了的好。”

  花城算是看出来了,谢怜对路家的感情,非常复杂。

  纠结又矛盾,说个回门,她就跟被踩中尾巴的小猫一样。

  一个人有了软肋,就像是没有了武器的战士,没有丝毫防备和攻击。

  谢怜平静下来,她默不作声的看着花城。

  半晌,她才缓缓的从嘴里吐出一句话。



东西问丨张西平:如何在文明比较中揭示中华文明的现代意义?

  中新社北京3月24日电 题:如何在文明比较中揭示中华文明的现代意义?

  作者 张西平 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北京语言大学特聘教授

  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习近平日前首提全球文明倡议,他指出:“我们要共同倡导重视文明传承和创新,充分挖掘各国历史文化的时代价值,推动各国优秀传统文化在现代化进程中实现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这对我们重新认识东西方文明的价值十分重要。

  长期以来,无论中国史研究还是欧洲史研究,都以国别为单元展开。实际上各个文明乃至国家的发展,除内因外,与外部文明的交流互动也是其发展变化的重要原因。

  梁启超曾说,研究中国历史可划分为“中国之中国”“亚洲之中国”及“世界之中国”三个阶段。著名史学家雷海宗先生曾指出,世界史研究应注意中国与世界其他地区的联系和彼此间的相互影响,要注意中国对世界人类文明发展的贡献。当下学术界的丝绸之路文化交流史研究、明清之际的中西文化交流史研究都说明,我们需要对中西文化关系重新界定,需要从世界文明史的角度重新探究儒家文化的当代意义。

  身着传统汉礼服的乐舞生在纪念孔子诞辰2568周年典礼上表演。郭海鹏 摄

  从长时段全球史重新理解东西文化关系

  为什么欧洲在19世纪领先于其他地区?西方兴起的原因何在?长期以来,“欧洲中心主义”者认为这要归于希腊文明或基督教信仰,而欧洲以外的国家不具有这样的文化基因,例如中国的儒教与道教,因此只有接受希腊文明、基督教文明,落后地区和国家才有希望。

  真实的历史是这样吗?非也。希腊是西方文化之根,这是“欧洲中心主义”者常说的话。但实际上,希腊文化的形成主要受埃及文化、亚述文化等东方文化的影响。希腊历史学之父希罗多德(Herodotus)是波斯人,只不过后来定居在希腊。他认为,希腊的纪念仪式、习俗都是从埃及搬来的。希腊人是从埃及那里学会了占卜术,并将他“在埃及学到的许多东西几乎原封不动地带到了希腊……希腊几乎所有神的名字都来自埃及”。为何希腊和埃及关系如此紧密?因为希腊曾是埃及的殖民地。这有着充足历史学根据,在希腊悲剧中仍可找到大量近东的古代语言残存,如埃及语、古叙利亚语等。

  尽管雅斯贝尔斯(Karl Theodor Jaspers)提出了“轴心时代”,但人类古代文明源头中没有希腊,而是埃及文明、两河流域文明、印度文明和中华文明。近东的亚述、苏美尔文化即古代美索不达米亚的居民创造了世界上最早的辉煌的文明。希腊正是从东方的两河流域文明和埃及文明中学习到了文字、文学、艺术、宗教、科学技术。英国当代思想史学家J.J.克拉克在其著作《东方启蒙》中指出,巴比伦与亚述文明是西方的祖先,东方是西方文化之根。

  航拍初春时节的黄河河床。宝成 摄

  意大利的文艺复兴最早是将由阿拉伯文翻译的希腊文献重新回译成意大利文,从中发挥出新的思想。因此文艺复兴是以欧洲文化和阿拉伯文化的交流为起点。这说明在历史上巴格达曾处在全球经济的中心,接受了亚洲新思想并重新改造,然后传播到伊斯兰教的西班牙地区,由此传向欧洲。

  四大发明是中华文明对世界文明的重大贡献。在古代中西文化交流中,中国四大发明经过阿拉伯世界这个中介环节传入欧洲,进而对欧洲的发展产生重大影响,直接促进了欧洲近代科学技术的产生发展,推动了欧洲社会的变革。马克思说:“火药、指南针、印刷术——这是预告资产阶级社会到来的三大发明。火药把骑士阶层炸得粉碎,指南针打开了世界市场并建立了殖民地,而印刷术则变成新教的工具。总的来说变成科学复兴的手段,变成对精神发展创造必要前提的最强大的杠杆。”

  欧洲启蒙运动对中华文化的吸收则揭示了儒家思想的世界意义。来华耶稣会士将中国经典陆续译成欧洲语言并出版后,启发了以伏尔泰为代表的欧洲启蒙思想家,在欧洲逐步形成了18世纪的“中国热”。“汉风”(Chinoiserie)这个词汇的出现,反映了法国当时对中国的热情。

  有些学者把欧洲文化称为“自我成圣”的历史,似乎外来文化对欧洲的影响不足为道,欧洲能在文化交流中发展,根本在于它有极强的自我调整与发展能力。这样的看法,从长时段世界史来看是站不住脚的。

  指南针,古代叫司南。图为司南模型。

  文明互鉴观是理解中西文化交流史的理论基础

  文化交流中,任何一种文化对异文化的接受都有重新理解和解释的问题,都有变异、适应的问题。重新解释后的异族文化已经过解释者的加工,解释者依据自身文化结构对外来文化进行过滤。这种过滤、解释后的异族文化与原本的异族文化已有较大不同,这种“误读”“变异”,是有其自足性的。当代解释学大师伽达默尔(Hans-Georg Gadamer)说,偏见并非必然是不正确的或错误的,并非不可避免地会歪曲真理。

  伏尔泰对孔子的解释正是在其“偏见”支配下进行的,这是不可避免的。他在法国高举启蒙旗帜,反对宗教迫害,反对非理性的宗教狂热,此时由耶稣会介绍到欧洲的儒学正是一种宗教宽容的“儒教”,是一种视道德理性高于非理性崇拜的学说,自然引起伏尔泰的关注。这样,孔子成了伏尔泰眼中的孔子,中国宗教成了伏尔泰阐说后的中国宗教。

  伏尔泰理想的政治制度是开明君主制,与古希腊的民主制、罗马君主制完全不同。在西方找不到思想武器,而当时法国贵族制、僧侣阶层严重阻碍社会发展。这时来华耶稣会士介绍的中国政治体制——皇帝专权和考试文官制度有机结合,使这个庞大国家运转良好、社会富足——给他们提供了一个东方榜样。孔子成为启蒙思想家的理想,中国政治制度成为他们的榜样。

  任何成熟文化的发展变革都是由自身内在变革的需求推动,也都是在与外国文化的交流中获得知识、思想。启蒙思想家借用了部分儒家思想,但其所有达到的目的,确是根据欧洲自身的文化传统所决定。

  中国文化在世界传播过程中为欧美国家吸收利用以求本身文化之发展,揭示了中国文化的世界性意义;这也说明了中华文化在世界各国的传播会产生各类不同的变异,这是文化交流与文明互鉴的基本规律。

  民众在太原文庙纪念孔子诞辰2573周年。韦亮 摄

  从文明比较中重新理解中华文化的现代意义

  19世纪成为西方主导的世纪,而中国在列强的枪炮中倒下,从此开始百年“以西为师”的时代。在苦难中融入世界的中国洗礼了自己的精神世界,包容与学习使中国文化完成了新陈代谢。

  当下,中国开始以平等姿态拥抱世界。如何对待自己的历史,如何处理好以儒家为代表的传统文化在人们精神世界的位置,成为无法回避的问题。中国需要在长时段历史中理解自身文化,从世界文化发展的角度、以更宽广的视野审视中国文化。即梁启超先生所说的“在世界研究中国”。

  欧洲启蒙时代,如何让思想回到世间,让历史走出神学,让理性主导生活,是启蒙思想家必须回答的问题。而在人类文明的漫长历史中,中华文明是最早完成从宗教性制度文化转为世俗性制度文化的民族。中华智慧具有一整套关于在世俗化生活中保持道德和理想,使人成为具有“道德的人”的理论和方法。在当下现代化生活中,以儒家为代表的中华传统文化成为中国人的精神家园,彰显了其现代性意义。

  殷周之变后,周文王改变了商朝的凡事必占、以巫为先的做法,确立了“先人而后鬼”“敬德保民”的文化。从此,中国文化开始从对苍天的敬仰与社会的无序转变为对人生的关注和以嫡庶制为核心的“道德之团体”,到孔子时则从理论上完成这一重大转变。

  中国思想到孔子时已基本完成了从神到人的转变,孔子理论的重点是人世间。他并未完全放弃“天”,“天”和“神”在孔子思想中仍有其地位,是最终依托,是可望不可即的精神支撑。他所追求的重点是从“人道”中寻“天道”。因此儒家既不是无神论也不是有神论,可称为“远神论”。

  在北京故宫博物院举行的“何以中国”展。侯宇 摄

  儒家文化的这个特点,同时造就了中国文化的两个根本特征:

  宗教的宽容。以敬天法祖为宗旨的儒家文化,完全没有一神论的宗教特性,造就了“和而不同”的文化观与宗教的宽容精神。中国成为在世界文明史上几乎没有宗教战争的国家,同时,对所有外来宗教都持包容开放的态度。宽容是现代社会的基本特征。中国文化对佛教、伊斯兰教、基督教的传入都给予接纳,并在与外来文化的互动中推动中华文化发展。这启示当今世界要坚持弘扬平等、互鉴、对话、包容的文明观,以宽广胸怀理解不同文明对价值内涵的认识,尊重不同国家民众对自身发展道路的探索,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阂,以文明互鉴超越文明冲突,以文明共存超越文明优越,弘扬中华文明蕴含的全人类共同价值,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文化的多元。以儒家为核心所形成的中国文化大传统,成为社会之主流,但正如马西沙、韩秉方在《中国民间宗教史》所说,“中华文化不只是三坟五典、八索九丘,还有充满生机、活力的炽烈、动跃的一面。”这就是民间宗教构成的小传统。大传统与小传统有机统一,儒家正统与民间宗教互动,构成了中华文化的多元生动的一面。同时,多民族文化的融合交流是中华文化多元性的最重要特征。长城内外是故乡,多民族融合的历史使中华文化灿烂多彩,从而形成与单一民族文化国家完全不同的文化特点。长期以来西方以欧洲近代化的经验来解释中国,无法理解中国多民族融合的历史,这是西方对中国历史文化无知的表现。

  以平等、包容的态度学习一切文明、文化的基础是对自己文化的自信;回到“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的健康文化心态,是研究和处理东西文化关系的基点。(完)

  作者简介:

  张西平,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中华文化国际传播研究院首席专家,北京语言大学特聘教授,《国际汉学》主编,原国际儒联副会长,国务院有突出贡献的专家,享受政府特殊津贴。长期以现代西方文化,1500-1800年的中西文化交流史、西方汉学史和中国基督教史为主要研究领域,目前正在从事中西文化交流史、西方早期汉学研究与中国文化海外传播研究。出版专著10余部,发表学术核心期刊论文百余篇。



两个一起*我 一人㖭上面2人㖭下描写文字

  下一秒她睁开眼,手心里粗糙的麻布衣服唤醒的她的触感,不痛?

  她不是在抓抢匪的时候被刺中小腹身亡了吗?怎么一点都没有感觉?

  “我可怜的儿啊!”

  苏柳氏瘦弱的身体趴在苏云川身上,一阵哭天抢地的哀嚎,“你爹尸骨未寒,这一群豺狼就盯上咱们孤儿寡母,你让娘还怎么活啊!”

  苏云川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躺在地上的,她眨眨眼,脑海中突然涌上一堆不属于她的记忆。

  现在的她是神武年一户普通人家的女儿,父亲是个吃公粮的衙役,三个月前因为一场贪污公银案件被冤至死。

  家中还有一个已娶妻的哥哥苏图南,苏云川下面还有一个五岁的弟弟,因为家穷,一家七口人从未分家。

  谁料苏衙役去世后,苏柳氏悲痛过度重病卧床,本来不甚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苏图南为了赚钱给娘治病,被人钻了空子带去赌场。

  前几次输少赢多,苏图南得了利,欲望也越来越大,今日更是赌红了眼,把家中房产压上不成,还把妻女都做了赌注!

  现在家里这些恶霸正是在驱赶他们一家子,还要带走嫂子刘牧兰还有她三岁大女儿!

  不大的院子里挤进来七八个大汉,墙上门口还有人扒着门看热闹。

  苏云川正是刚才阻拦他们带走嫂子和侄女才被推倒晕了过去。

  捋清事件经过,苏云川眉头紧皱,她在现代也经常遇到赌徒,轻则财产损失,重则家破人亡,没有人会有好下场。

  苏图南衣服散乱坐在地上,嫂子苏刘氏抱着三岁大的女儿哭个不停,他目光呆滞,突然从地上窜起来到恶霸面前恶狠狠地吼道:

  “你们出老千!绝对出老千了!我要报官!你们这些无赖!”

  “哟呵,苏大衙役的儿子可真是好样的,赢钱的时候怎么就不说我们是出老千呢?输了钱就想不认账,说我们是无赖,你去街坊邻居里问一问,我们赌场什么时候做出这种无赖行径?”

  带头的恶霸名叫马三,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被赌场收养,长的一脸横像,专门做催债的恶事。

  他恶狠狠地瞪着苏图南,伸出脚往苏图南大腿上一踹,一声令下:“赶快把这几个老娘们都撵出去,苏大的赌注留下!”

  苏家人又是一阵哭声连天,围观的人也指指点点。

  “这苏大也是个不成气的,那种地方能是他去的吗?这下倒好,连妻女都赔了进去,我看苏衙役要是还活着准让他再气死。”

  “不说别的,这下连云川都找不到好人家了吧?眼看着都快及箕了,又遇到这种事,哪户好人家还愿意娶她啊……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相貌……”

  围着苏家的小院子,街坊邻居门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

  苏柳氏被这变故激的身子一软,眼珠子一翻就晕了过去,苏图南又跪着爬过来抱着她哭喊。

  “啊!死人啦!”

  一声尖锐的大喊刺痛耳膜,也许是这里的哄闹终于惹起了官府注意,几个衙役终于赶来了。

  “让让让让,这都怎么回事?”

  马三一看到来人就点头哈腰地凑了过去,“王爷,你看我们这正按规矩办事呢,这苏大在我们那输了一千两银子,拿不出来钱就要用妻女抵押,我们也没办法……”

  被称为王爷的衙役显然早已对马三不满,他眉头一皱,把马三推远几分,“滚远点,我还不知道你?”

  “哎,王爷,您看,小的这里有字据,这签字画押可都是苏大自愿的,我们也没按着他和我们赌啊!”

  马三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据递给王衙役,王衙役看了看,把字据抖在苏图南面前,“这可是你亲自签字画押的?”

  场上一阵宁静,都直勾勾看着苏图南,只见他呆呆地看了片刻,突然伸手想要把字据夺回去,马三眼疾手快连忙把字据又收了回去,还顺势踹他一脚。

  “你看这人,自己立的字据还不想承认,”马三又换了个笑脸对着王衙役,“您看,我们能把人带走了吗?”

  “不是的!我没想把我娘子抵押的!是他们!是他们骗我!庄家明明告诉我有九成胜算!他们出老千骗我!不然我是不会赌的!”苏图南眼睛充血,声嘶力竭的怒吼着。

  苏云川暗自摇头,她这个便宜大哥还是没弄明白自己是怎么掉落陷阱的。

  她看热闹这么大会,总算明白了一些事,不换管什么时候,赌场都是黑色地带,只要没有证据赌场出老千,衙门都拿他们没办法。

  果然 ,王衙役只是摇头,摆摆手示意手下走人。

  “慢着。”

  苏云川让大哥抱着晕倒的苏柳氏,她拍拍身上的泥土,站了出来,像一朵迎风傲立的花儿。

  “我大哥技不如人,我们苏家向来光明磊落,这次被人故意设计,怪也只怪我们鬼迷心窍,可我现在想要和你们再赌一次,不知道你们敢不敢应战。”

  苏云川神色淡然,不卑不亢,此话一出引来一片哗然。

  “真是让鬼迷了眼,就这还敢继续赌?我看他们真是不要命了!”

  “还赌?你还想拿什么赌?”马三讥笑道:“小娘子,你哥哥虽然赌没了你嫂子,可你哥哥是个有良心的,没拿你做赌注,事已至此,你就带你老娘哥哥赶紧搬走,换个地方日子照过,就算你想赌,你还有什么可以用来赌呢?”

  “就拿我自己。”

  苏云川敢说出这句话不是没有原因的。

  早在苏衙役还在世的时候就已经把苏云川许配了人家,那人正是苏州城漕运大帮的独生子,他们两个乃是指腹为婚,后来因为家世渐渐悬殊,苏衙役碍于这些便没有大肆宣扬。

  可这些事情苏家内部还是知道的,本来苏柳氏重病,苏云川就建议大哥带上订婚信物前往苏州城一趟,可苏图南也怕对方有悔婚点意思,便怎么都不肯用妹妹的清白开玩笑。

  怪也只怪男方从未和这边走动,苏衙役也只好当他那个兄弟是不想履约,又不好意思提起,两家人也就渐渐没了联系。

  可现在这将成为苏云川最大的底牌。

  她掏出脖子上挂着的半块梧桐形状的玉,谢家漕运的标志正是梧桐花。

  “此信物正是我爹给我定下的婚约信物,”

  “这玉是苏州城谢家家主亲自赠予家父的信物,当初他许诺若是日后有难,自可去向谢家提一个要求。”

  苏云川话说一半,停了下来,给眼前这些人缓冲的时间。

  “我们怎么知道你这玉是真是假?若是假的,你拿这做赌注我们岂不是亏大了?”马三十分不屑,“若是你真和谢家有关系,你们怎么不自己去找他们?何必进赌场?”

  “马三说的有道理啊,我看这苏云川就是急傻了,谁听说过苏家还和那种大户人家有关系呢?”

  周围人的窃窃私语苏云川都没有放在眼里,她点点头,继续说道:“这块玉可以由大家作证一起送去检验真假,至于我的赌注,还有一个,那就是我自己。”

  “和我再赌一次,赌注是我和我身后的谢家,如果我赢了,我不要钱,只要赌场撕了这张字据,放过我嫂嫂和侄女便可,倘若我输了,我任凭处置,另外这块玉也可赠予你们,见玉如见人,你们拿着玉去找谢家也是一样。”

  “不知这样可行?”

  苏云川说完要求,周遭一片寂静,继而乱了起来。

  “她这是疯了吧,连自己都想往里面砸?”

  “真是一家子都疯了,还好苏衙役死的早啊……”

  马三听她这话眼睛一亮,这苏云川芳龄十四,模样可是柳州城数一数二的好,以前苏衙役还在的时候,想跟他家结亲的人不计其数,若是真能把这苏云川诈进来,也许……

  王衙役也急了,他往日受苏衙役不少照顾,现如今也是拿这些恶霸没有办法,若是再把苏云川赔进去了,他以后还怎么去见苏衙役?

  苏图南也是一脸犹豫,他知道这很危险,也许他会把妹妹也搭进去,可只要有一线机会,他还是想把妻子女儿赎回来……

  众人心里都有盘算,此时外面又走进来一个矮胖中年男人 ,他头顶金镶边丝绸帽,大腹便便,一脸和善模样,可大家一见到他就自觉后退几步。

  “屠老板!您来了!”

  马三的头都快低到地上了,来人正是赌场的幕后老板,可以说柳州城一半赌场青楼的生意都是他的,就连城主见到他都要礼遇三分。

  屠老板笑呵呵的让他起来,朝着苏云川说道:“老夫刚才在外面瞧的清楚,你是个孝顺孩子,救嫂救母的心思天地可鉴,如果你想赌,我这种人看不得别人子散妻离,自然会答应你,只是你可否把那半块玉给老夫看看?”

  苏云川认真的盯着他看,屠老板神色不变,过了一会,苏云川把玉解给他,他看了片刻,便答应了苏云川的要求。

  “老夫多年前曾和谢家家主有过一面之缘,也听说过这梧桐玉,可见你所言不假,既然你那么想赌,你是赌推牌九呢还是赌幺鸡呢?”

  “那些都太过繁琐,我们速战速决,就赌大小,三局两胜便是了。”

  就是再傻的人听苏云川这话都要出一身冷汗!这屠老板可就是靠一身出神入化的赌博技巧发的家!敢和他赌大小的人还没出生呢!

  这小姑娘岂不是犯傻?

  众人的心都被狠狠揪了起来,可苏云川还是一脸淡定,“您看怎么样?赌还是不赌?”

  屠老板哈哈大笑,“你这小姑娘真的厉害的很,赌!哈哈哈哈哈!”

  “行,既然您答应了,那我们明天午时开赌,今日家母身体也不支持,我无心和您赌,您大人有大量,再让我一天如何?”

  看看晕倒在苏图南怀里的妇人,屠老板很是善解人意,“好说好说,一天两天的,老夫还是等得起的。”

  “明日午时,我在繁春赌场等着你们,千万不要不来啊。”

  屠老板哈哈大笑着离开,马三立马开始赶人,“走走走,都别看热闹了,想看明天再看!”

  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马三派人守在苏家四周 看来是在防着苏家人逃跑。

  那个王衙役自从屠老板来了就没再说话,他也知道事已至此,苏家六口人算是跑不掉了,谁料苏云川却留他下来想要说几句话。

  谁也不知道苏云川和他说了些什么,等王衙役离开后,天已暮色。

  家里两个孩子早已经哭哑了嗓子,这会那些凶神恶煞的人一离开,他们停止哭泣,只是靠在大人身边抽噎。

  刘牧兰一脸死意地抱着孩子发呆,目光中尽是决绝,纵然她也不甘,可现在又能跑去哪里?更何况还有年幼的女儿。

  除非,除非带着孩子去死。

  苏云川只是看着就知道她什么想法,打定主意今夜一定要看好她。

  环望着乱糟糟的小院,苏云川叹口气,认命的拽起她的便宜傻大哥。

  “大哥,你先把娘抱回屋里。”

  “嫂子,卿卿累了,你也带她回房间。”

  又低头看着五岁的小弟苏梦窗,记忆里她这个弟弟最是聪明早熟,想必今日也被吓坏了。

  “梦窗饿不饿?你陪着嫂子和卿卿玩,姐姐去做饭好吗?”

  苏梦窗擦擦眼泪,乖巧地拉着小他两岁的侄女的手,还有失魂落魄的刘牧兰进了屋。

  虽然现在生活一片狼藉,苏云川还是觉得很满意,记忆里这个时代正是神武帝壮年时期,海晏河清世道太平,好歹是免费得来的第二次生命,哪有不珍惜的道理。

  她这个大哥蠢是蠢点,平日里对家里人也是掏心掏肺的好,这次也是落入了坏人的诡计里。

  嫂子温柔贤惠,把一个小家打理的井井有条,侄女乖巧可爱,弟弟聪明懂事,这么好的一家人只要度过这次难关 ,以后的日子应该还不错吧?

  苏云川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当夜,刘牧兰果然有自寻短见的念头,还好苏云川发现的早,劝了回来,可刘牧兰还是决绝,若是这次再把苏云川搭进去,一家人就一起寻死。

  第二日,苏家人穿上平日里的好衣服,被马三带着前往赌场。

  这件事经过一夜的发酵,闹得柳州城人人得知,一路上有人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不堪入耳的话。

  “这苏云川容貌确实不错,就是人傻点,要是屠老板得了她,想必城里的生意都会好几成吧?”

  还好苏柳氏还有刘牧兰她们没有跟着一起来,不然听这话还要气晕过去。

  到了赌场,屠老板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赌场八扇门大开,一张长桌放在中间,里面人都被清空了。

  苏图南不被允许进去,苏云川便大大方方走进去,坐在屠老板对面。

  见她没有一点女孩家的羞涩,周围人又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看苏云川大大方方的样子,屠老板很是满意,他拿出一副摇盅一个骰子,示意人送到苏云川面前验验真假。

  苏云川摆摆手:“我既然上了这张赌桌,自然是相信屠老板的。”

  屠老板又哈哈大笑,“你这小姑娘伶俐的很,让我看了都喜欢,你说不验就不验,老夫在柳州城站稳脚跟可不是靠作假的,那我们这就开始?”

  “再等等吧,我还有一事相求。”苏云川面带羞色,“家中贫困,一日未尽水米了,不知道屠老板可否派人上点吃食和水,不然腹中饥饿难耐难以集中注意力啊。”

  赌场外围观的人哈哈直笑,屠老板也被她逗乐了,让人拿了糕点和水给她,“这倒是老夫考虑不周了。”

  苏云川拿了块糕点吃,又喝口水顺顺,这才微微一笑,“小女心里踏实多了,屠老板,我们可以开始了。”

  她这话一出,众人心都悬起来了,像是自己坐在那张桌子前面,拿着家中女眷和自己的命当赌注,和城里赫赫有名的赌棍打赌。

  许多人只是想想就觉得无法呼吸了,可再看苏云川,她坐在高大的太师椅子上,无法触碰到地面的脚像孩童一样无忧无虑的晃悠着,甚至一手拿着糕点一手捧着脸,像是对家中长辈撒娇那样:

  “屠老板,还不开始吗?”

  静的像针一样,有人情不自禁吞咽一口唾沫,屠老板开始摇晃骰盅,那声音勾着众人的神经,他们甚至开始默念是大还是小。

  苏云川一早上没吃东西,这会饿得不得了,手里的糕点吃了一块又一块,甚至还有闲心挑下口味。

  拿不准苏云川是不是真的会玩,屠老板思绪一耽误,摇的就有些久。

  终于,等他停止动作时,苏云川面带微笑看着他,像是在挑衅。

  屠老板压低声音,“大还是小?”

  话音刚落,苏云川就回答了。

  “小!”

  屠老板猛的拔开摇盅,大呵一声:“开!”

  众人伸长了脑袋去看,“是大还是小?”

  “五大!”

  屠老板一喜,“看来你运气不是很好啊!第一局就输了。”

  “这才第一局,屠老板急什么啊 ,不如再来盘果子解解腻?”苏云川不急不缓地回答。

  围观的人长吁短叹,好像输的人是他们一样。

  “完了,这回完了,屠老板是谁啊,居然还真敢跟他赌,唉。”

  甚至有胆小的人直接放弃围观,不敢再看接下来的两局。

  似乎看穿了苏云川就是个纸老虎,屠老板悬起来的心有些放下了。

  让人给苏云川又上了盘果子,屠老板拿起摇盅准备继续。

  “老爷!”门外有人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微凉的天气里他却急的一头汗,凑到屠老板身边耳语几句话,屠老板抬起眼深深地看苏云川好几眼。

  挥手让那人下去,屠老板开始摇盅。

  这一次,他比第一次更迟疑了。

  待到开盅的时候,苏云川嘴角绽开一个大大的微笑,毫不犹豫地继续喊小。

  这次她猜对了,众人哗然。

  三局两胜,这二人一人胜一局,那这剩下的一局就是最关键的时候的。

  苏云川依然心情轻快,可屠老板的额头却起了一层细汗。

  “屠老板,你要不要也吃块糕点?”

  苏云川把糕点往桌子那头推了推,可屠老板却开始摇摆不定。

  刚刚他得知了两条消息,一是谢家在寻找一位姓苏的女子,年龄刚好与苏云川相仿,身上有谢家独有的梧桐玉。

  另一个消息就是谢家漕运帮的独生子谢白石来到了柳州城,此时就在城中。

  苏州城地处三江交汇处,水运极其发达,柳州城虽然也依山傍水,可位于苏州下游,苏州吃肉柳州喝汤,屠老板早就想把柳州的水运掌握到自己手里。

  若是能得到那块梧桐玉,就能搭上谢家这条船,何愁柳州的水运权,可现在……

  “屠老板,你在想什么呀?继续呀,还有一局。”苏云川清脆如黄鹂般的声音就像丧钟,惹得屠老板有些心烦意乱,若是真赢了苏云川,这玉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就像是打了谢家的脸,到时候还想谈合作就太难了。

  思前想后,屠老板觉得自己是进退两难,倒不如……

  “算了,我认输。这最后一局没必要赌了,不过是一场闹剧,还有什么必要进行下去呢!”屠老板哈哈一笑,把手里的摇盅放了下来。

  “巾帼不让须眉,老夫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你这个丫头的厉害了!”

  众人显然没有意识到会是这个结果,都愣在原地。

  苏云川依旧淡然,盈盈一笑道:“那我还真是要感谢屠老板高抬贵手了。”

  苏图南显然震惊了,他惊喜若狂地冲进来,屠老板把那张字据还给他,被人搀扶着走了。

  赌场里渐渐涌入人来,可苏云川还坐在那里。

  苏图南觉得奇怪,凑过去有些讨好地说:“妹妹,我们回去吧,告诉咱娘这个好消息。”

  苏云川小脸一垮,咬牙切齿道:“那你快来扶着我点,吓的我腿都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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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得漂亮,又有演技,情商还高,就连佟小曼这样的女孩子都把她当女神一样供着。

  佟冉梦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走到了门口,“蓦然姐,实在不好意思,我今天丢了一条项链,大家心善帮我一起找,不巧的是在佟小曼的行李箱里找到了,吵到你睡觉,实在抱歉。”

  秦蓦然莞尔一笑,“是你手里那条项链吗?可以给我看看吗?”

  佟冉梦不知道秦蓦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把项链递给了秦蓦然,“当然可以。”

  秦蓦然把项链接过去仔细瞧了瞧,然后摇了摇头,“佟小姐,不好意思,我想是你搞错了,这条项链是我的。”

  现场的人,包括佟小曼,全都是瞪大眼睛看着秦蓦然!

  全都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那天小曼去我的卧室里玩,见我这条项链挺好看的,我就让她拿去玩两天,没想到搞出这样的误会来。”

  秦蓦然云淡风轻地解释着。

  佟冉梦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不可能的!这是阿铭送给我的,怎么可能是你的呢?”佟冉梦丝毫没有方才楚楚可怜的样子。

  “佟小姐,虽然你是上官少爷的女朋友,但也不代表别人就不能拥有同样的项链,不瞒你说,我和上官少爷接触过几次,相信大家也知道上官少爷极力邀请我加入到艺新国际的大家庭中来,上次还送给我一条说是南海珍珠项链的东西,坠着一块玉佛。”

  秦蓦然摸了摸那块玉佛,“这条项链我的确有一条一模一样的,如果佟小姐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上官少爷,我这条项链上的玉佛,因为我平时比较喜欢留指甲,所以这玉佛上有指甲的划痕,大家可以看一下。”

  秦蓦然把项链递了出去。

  方薇是第一个把项链抢过去的,玉佛上的确有几道浅浅的划痕,“真的有哎。”

  “你胡说!这项链明明就是我的!”佟冉梦没有看项链一眼,就朝着秦蓦然吼道。

  秦蓦然丝毫没有恼怒,“佟小姐,你说这项链是你的,那你知道这项链有什么特征吗?”

  “我……”

  上官铭送给佟冉梦这条项链,佟冉梦自然喜欢,她都舍不得戴,平日里也没有好好看看有什么特征,再说了,她也不懂玉石、珍珠之类的。

  “佟小姐,口口声声说着项链是自己的,难不成是有什么其它的隐情?”秦蓦然紧接着说。

  佟冉梦握了握拳头,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

  她仔细思量一下转过头去看向佟小曼,“姐姐,既然这项链是你从蓦然姐那里拿的,刚刚为什么不说呢?”

  佟小曼没有事先和秦蓦然串好台词,自然不知道如何解释了,佟冉梦就只好向她下手。

  “小曼和我一见如故,她一个新人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争取到女三号的,她担心和我走的太近,被人说是借了我的光,自然不愿意说出来。”

  秦蓦然解释道。

  她的解释天衣无缝,就连佟冉梦都没了脾气。

  秦蓦然朝着佟冉梦笑了笑,“佟小姐,就是一条项链而已,如果你喜欢的话,这条项链就送给你了,大半夜的还是不要折腾了。”

  然后,她朝着众人道:“大家都散了吧,这么晚了,明天还要拍戏呢。”

  秦蓦然的语调虽然没有命令的口吻,可大牌就是大牌,说出去的话就是令人信服。

  “散了吧,散了吧!”大家四散而去。

  刚刚还乌压压的一群人,转瞬间散了。

  “这项链不是上官少爷送给冉梦姐的吗?冉梦姐那么喜欢,蓦然姐竟然有一条,也是上官少爷送的!”

  “是啊,是啊,你说这上官少爷什么意思啊?”

  两个小演员窃窃私语着。

  佟冉梦听见这话,愤怒地回了房间里,她气得鼻子都歪了,一进门就把门口的垃圾桶踢了很远。

  黄灿大气都不敢喘!

  “冉梦姐,这项链的确是让宋怡雯拿到佟小曼的行李箱去里的,怎么就成了蓦然姐的呢?”黄灿也有些不懂。

  “你还看不出来吗?秦蓦然分明就是在帮着那个贱人!”佟冉梦把牙齿咬的生响。

  “可是,她说的有板有眼的,难不成上官少爷真的送了她一条项链?一模一样的?”

  佟冉梦狠狠地瞪着黄灿,黄灿立即不敢说话了!

  这正是她生气的地方!

  自己的男人送给别的女人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这让她的脸往哪儿搁?

  走廊里只剩下佟小曼和秦蓦然,以及秦蓦然的助理。

  “蓦然姐……”佟小曼刚准备说谢谢的话。

  秦蓦然便抬了抬手,“不必感谢我,这个圈子里从来没有真正的朋友,记得我说过的话。”

  说完,秦蓦然便带着自己的助理夏莲离开了。

  佟小曼默默地叹了口气,这个圈子里真的没有真正的朋友吗?

  她回到了房间里,宋怡雯正准备睡了。

  房间里仍旧是一片狼藉。

  佟小曼收拾自己的行李箱,宋怡雯也觉得有些尴尬,躺在床上玩着手机。

  “她给了你什么好处?”佟小曼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

  宋怡雯一怔。

  她四下里看了看,“小曼,你刚刚和我说话吗?”

  “不然呢?这屋里还有别人吗?”佟小曼把行李箱重新放回了柜子里。

  “你在说什么呀?什么好处?我没听懂。”宋怡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机,眼神有些虚无缥缈。

  “你就别装了,这房间里只有咱们两个人,也只有你有机会把那个项链放到我的行李箱里,我只是好奇,佟冉梦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害我?”

  佟小曼非常的平静。

  宋怡雯百口莫辩,“你是迫害妄想症吧?我睡了!”

  说完,她就直接躺在床上,背对着佟小曼。

  “我只是想提醒你,跟佟冉梦做事不会有好下场的。”佟小曼没有继续说下去,躺在床上也睡了。

  秦蓦然回到了卧室里,坐在梳妆台前深深地叹了口气,夏莲给她端了一杯水过来。

  “蓦然姐,那个佟小曼和咱们非亲非故的,何必帮她呢?这样得罪了佟冉梦,佟冉梦可是上官铭的女朋友,据说也快订婚了,这样的话,蓦然姐,想要和艺新国际签约的事情……”

  夏莲说到这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如今娱乐圈里新人辈出,已经不是那个一红可以红一辈子的年代了,有的人一辈子红不了,有的人只能红上十天半月一阵子。

  秦蓦然已经算是很坚挺的了,可是,星皇国际近期实在低迷,她的合约也快要到期了。

  她本就艰难,如今得罪了佟冉梦,艺新国际那边怕是够呛了。

  “我只不过是看不惯佟冉梦那副嚣张的样子,自以为自己嫁进了豪门就悠然自得了吗?太蠢。”

  秦蓦然冷笑一声。

  “这个佟冉梦也是蠢得可以,连自己的项链什么特征都不知道,还口口声声说的那么宝贵,也不知道以她这样的脑子是如何征服上官铭的。”

  秦蓦然莞尔一笑,这年头有的人就是有那么好的运气。

  她努力许久得不到的东西,别人却唾手可得。

  不公平,实在不公平。

  “豪门……”

  “蓦然姐,其实你和……”

  夏莲的话还没有说完,秦蓦然就打断了她的话,“你去睡吧,我也睡了。”

  “好吧,蓦然姐,要不然你去找找他好了,女人嘛,该矜持的时候矜持,也应该适当地主动一点儿,”夏莲见秦蓦然不开口,便说:“蓦然姐,晚安。”

  说完,她便去了次卧。

  秦蓦然把自己的左手抬了起来,她的左手上绑着一条鹅黄色的丝巾,她慢慢地把那条丝巾解了下来。

  手腕上的伤疤立即展露出来,那是一个牙印一样的伤疤。

  她的右手轻轻地在伤疤上来回抚摸,记忆被拉回了五年前。

  经历了昨天晚上的风波,第二天的拍摄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偶尔还会有人议论几句,也无伤大雅。

  只是没想到,她佟小曼也会有走运的时候。

  这天晚上副导演告诉她,最近和她有对手戏的几个演员档期都排不开,她的戏可能要推后,所以,她能放假两天。

  听到放假的消息,佟小曼无疑要开心死了!

  立即收拾了东西走出了雁城,刚一踏出门口,一辆法拉利拉斐尔就停在了她的旁边。

  车窗慢慢下降,那张熟悉的邪魅的脸慢慢展露在她面前。

  “哎!阿泽,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安装了窃听器啊?”

  佟小曼叉着腰看着欧泽野。

  欧泽野勾了勾嘴唇,“谁说我是来找你的,我就不能来这里找生意?”

  佟小曼顿时回过头去望了望雁城硕大的招牌,“你在这里还有生意?”

  她顿时捂住了嘴,对啊,那些有名的女演员都很有钱的!

  “行了,上车吧,你欠我的时不时可以补给我了?”

  佟小曼想了想,点了下头,“好吧,正好今天有时间。”

  她直接上了车。

  欧泽野还以为佟小曼真的会带他回彩虹城别墅呢,没想到她带着他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两个人先去菜市场买了菜,随后佟小曼就带着欧泽野来到了一个旧校区里。

  这是一栋老的不能再老的楼群,这附近都是高楼耸立,唯独这里一副破败的样子。

  欧泽野竟然不知道,在Z市这样繁华的地方,竟然还会有这么古老的楼群。

  佟小曼轻车熟路带着欧泽野来到了一栋楼前,直接走了进去。

  这楼的楼梯破的可以,一进去阴气森森的,还散发着一股霉味。

  佟小曼带着欧泽野来到了四楼最右边的门前,拿出钥匙打开了门,“进来吧,这就是我家。”

  欧泽野狐疑地走了进去,一进去忽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破旧的小区和房间里的干净整洁如同两个世界一般。

  房间里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却是明亮的,干净的,一切布置都采用暖色调,令人觉得浑身舒适。



全班人淦我一个人 我们班的都c过我了

  慕容忆看着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妹妹,一时有些晃神。

  虽然刚才是因为自己的妹妹被欺负而十分暴动,可现在仔细想想,这丫头的举止行为,不免也变动太多了吧?

  她以前多的是跋扈和任性妄为,可如今却怎么如此温柔而又乖巧,甚至,还会拉着他的手告起状来。

  而慕容熙看到慕容忆带着些许不解的神情,一时有些心惊。

  他不会发现什么了吧?想到这,她赶忙正了正身子,轻声咳了几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端庄一点。

  可慕容忆却突然反应过来,也是,父亲那么决绝地把小熙送进宫,还没见到丈夫便成了孤身,换谁谁不会有所打击呢?

  想到这,慕容忆忍不住心疼起了眼前这个娇小孤弱的妹妹,眼下回自己家还被这些无用的下人欺负,叫她怎能不?

  “小熙,在哥哥面前,你不用如此。”慕容忆十分心疼地摸了摸慕容熙的脑袋,满是怜惜地说着。

  什么意思?慕容熙一时瞪大了眼睛,这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的意思?

  “我知道你在宫中吃了太多苦,有哥哥在,以后不用怕了。”慕容忆盯着慕容熙满是疑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看来这是没发现咯~慕容熙赶忙摆出一副可怜兮兮地模样,十分配合地应承着。

  接着两人便十分欢欣地聊了起来。

  翌日,慕容忆便带着慕容熙一同坐上了回宫复命的马车。

  说是回宫复命,其实慕容忆只是带着自家小妹一同入宫震慑震慑中宫的那两位,让他们知道慕容家并不是好欺压的。

  一路上,慕容熙都不住地好奇往车外探望,可经历了昨天那番事情,她也只敢掀起一角默默地往外看。

  这马车外熙熙攘攘的场景,真的是好生热闹,果然不愧是书中有名的富庶之国,这集市上摆放的物件,可真的都是千奇百怪呢。

  正当她兴致勃勃地看着周围新奇的事物,拐角处却突然出现了另一辆马车。

  看着来路,慕容熙突然想起昨天进使者府的场景。

  对!这就是使者府出来的车。

  既然是使者府出来的车……慕容熙忍不住嘿嘿想道,那昨天我那个好生俊俏的未婚夫应该也在里面吧?

  “对!是在里面!”

  意识里那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又在脑海里说起话来。

  “赶快把握好时机完成任务吧!不然你就要消失了!”

  “你系统都升级了,怎么说的话却一点都不高级呢?”

  慕容熙听着这个一出来就损她的系统,心中十分不满。

  “系统提示――上马车,滴~滴~”

  “行了你啊,你不说我也知道,就你这小屁孩儿也会教我撩汉呢?”

  慕容熙十分不屑地说着,接着便转身看向了身旁一直闭目养神端坐在前的慕容忆。

  “哥哥~”她轻轻推搡了一把慕容忆,缓缓开口,“我们好像遇上使者府的马车了……”

  慕容忆听罢,也缓缓地张开了眼睛,转头看向了慕容熙。

  她连忙摆出一副眼巴巴的模样,很是乖巧地盯着慕容忆。

  慕容忆都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这个妹妹在打什么小九九。

  虽是要下嫁那个来使的王爷,可他也始终担心自己的妹妹过去会受欺负,毕竟天凤国是个泱泱大国,若是哪一日小熙真的嫁过去,他也鞭长莫及。

  还不如,想着想着他默默地看了慕容熙一眼,让他们先培养好感情,这下过去至少也不会多有冷落。

  “去吧去吧~”慕容忆拿自家这个小妹实在是没有办法。

  听到这话,慕容熙不禁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嘛?

  这个哥哥安排的也太赞了吧!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她是真的想拍一拍大腿以示敬意。

  接着,慕容忆便下车跟长孙黎客套了起来,慕容熙便也一直默默地靠在身后,静静地看着。

  时不时还不怀好意地瞟了几眼过去。

  长孙黎本是不想与人同乘,可眼下南阳国的大将军都亲自开口了,他也实在不好拒绝,便只得十分无奈地应承了下来。

  看到长孙黎默默地点了点头,慕容熙一时十分欣喜,提着裙摆便赶忙跑上了车。

  丝毫不在意身后两个人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一直守在马车外的落落见状,也赶忙跑到了长孙黎的马车旁。

  这傻孩子,怎么这么心急呢?慕容忆十分无奈地想道。

  可毕竟眼前还站着一个人,他只得稍稍挺直了身子,假装很是不经意地咳嗽了几声,便赶忙道别转身又上了自家的车,先行离去了。

  长孙黎见状,一时也不知该作何表情,稍稍缓了缓神,便也默默地走上了自家的马车。

  一掀开门帘,长孙黎便看到了慕容熙一张满是欣喜的笑脸。

  这般绝色的容颜,做出这般表情,也实属难得了,长孙黎无奈地摇了摇头。

  本以为是个端庄名门,却不知是如此一副轻佻模样。

  可慕容熙仿佛并未看出长孙黎这一副有些许嫌弃的模样,依旧满是讨巧地凑了上去。

  靠着这一副举世无双的容颜,只要够主动,我就不信攻不下他!

  “呵呵~你想得也太简单了吧!”

  “你又来是吗?”

  “系统维护中……”

  慕容熙努力维持笑意,心里却在不住地咬牙切齿。

  可这又如何呢?她还不是得硬着头皮上。

  “使者大人~”慕容熙见长孙黎落座,便赶忙靠了上去,“你说我们都是有婚约的人了?不应该多久熟络熟络嘛?”

  说着她便缓缓地伸出手一把握住了长孙黎的手。

  哇~好软的手啊~一碰到长孙黎的手,她便忍不住感叹了起来。

  还长~接着便托起手细细地看了起来。

  还有这身板,想着想着,慕容熙便把手搭上了长孙黎的胸口。

  “墨仓~”长孙黎厉声喊道,接着便一把抓住了慕容熙依旧不安分的手。

  “主子?有何吩咐?”那个叫墨仓的人赶忙停下马车,掀开车帘问道。

  “把她给我扔下去!”说着他便一把把慕容熙丢到了车前。

  墨仓难得见主人发这么大的脾气,便赶忙把慕容熙给带了下来。

  “诶,你干嘛?”慕容熙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已经被扔在了车外。

  而马车也十分迅速地驶离了她的视线。

  这下好了,没车坐了。慕容熙看了一眼远去的马车,愤愤想道。

  “小太后~”落落看着突然被从车上拽下来的慕容熙,很是吃惊,“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欸,没事儿。”慕容熙回头看了一眼身旁很是焦急的落落,更是不敢告诉她发生了什么,深怕她听见那些话又直接哭了起来。

  她虽然是个女的,可实在也不想天天看着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孩儿在她面前哭。

  “真没啥儿~”她见落落依旧很是担心,连忙舒张起了手臂,“我就是坐久了屁股疼,想出来走走,我~”

  还没等她说完,落落便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我的小太后啊~我们现在在外面,不能乱说话的,不然人家指不定怎么说我们呢?”

  又是这句话,慕容熙听这句话已经听得头疼了。

  她知道她作为一国太后要时刻注意仪态,可她实在受不了连说点什么也要很是忌讳,这样真的会把她憋死的。

  到时候任务没完成,人倒先憋死了,她多亏啊她?

  可眼下这种情况,她身边就只有落落陪着,就算不在意她自己的安稳,也得好好保护她啊,毕竟她在原著里,忠心又护主,是个不可多得的通关帮手。

  “好啦~我不说了,你带我走回皇宫吧!”说着她便一把拉过了落落,很是娇气地说道。

  可落落却突然一副受惊的模样,接着便挣开了她的手,急急忙忙地跪在了地上。

  “小太后~不可,我们主仆有分,落落这般卑贱的身份,实在受不起你如此对待!”说完她便狠狠地磕起了头来。

  慕容熙见状,赶忙起身把她扶了起来:“你这是干嘛呢?我不这样了还不行吗?你这样我多心疼啊?”

  她很是心疼地看着落落已经红肿的额头,这小丫头,怎么说磕就磕呢?这白白嫩嫩的小脸儿,万一磕坏了可怎么办。

  想着她便又要伸手去摸眼前人的额头,可突然间又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便赶忙收回了手。

  使不得使不得,慕容熙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接着宽慰了几句,便叫落落带路往皇宫走了过去。

  许是到了皇城附近,一路上的住户越来越少,到最后甚至没有了,慕容熙左顾右盼不住地想道,这样也好,她们也不至于再遇上刁民了。

  不知不觉,慕容熙便一路畅通无阻地跟着落落又进了宫。

  可这皇宫那么大,她到底还要多久才能走到长孙黎所在的地方啊?慕容熙揉了揉已经发酸的双腿,不住地想道。

  可还没等她歇下多久,不知从哪个宫的门口,突然冒出了一个小婢女,急匆匆地就朝她跑来了。

  “阿兰?你来做什么?”落落看着朝她们跑来的苏阿兰,心中顿时便戒备了起来,紧接着便一把拦住了她。

  这个苏阿兰本就是储秀宫那边得力的帮手,眼下这种特殊时期跑过来找小太后,肯定没啥好事儿。

  “太后娘娘~”那个叫苏阿兰的宫女福了福身,柔声说道,“储秀宫有请。”

  啥?储秀宫?慕容熙脑子一时有点转不过来,那是谁住的地方?

  想到这,她赶忙低悄声问了问挡在身前的落落。

  “小太后~你怎么连这个都忘了,”落落一时气闷,连忙说道,“那是皇后住的地方。”

  “哦……”慕容熙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那个皇后啊?

  这不就是那个白莲花小说的女主嘛?想到这,她心中突地一惊,怎么这么快我这个女配就要面见女主了?

  落落见自家主子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可苏阿兰依旧在面前默默地守着。

  不行,得赶快让小太后拒了。

  接着她便轻轻地扯了扯慕容熙的衣袖,看着她的眼睛缓缓摇头示意拒绝。

  可慕容熙却只觉得这场鸿门宴肯定很是刺激,她倒是想看看这个白莲花女主,能对她做些什么。

  而且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有先接触一下这个所谓的女主,她才能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才好。

  “系统提示:危险警告!危险警告!”

  “欸……我说你这破系统,你说的话我能信嘛?天天不是升级就是维护的,万一你程序出了问题,我不得遭殃啊?还警告呢?”

  我才不怕这些,慕容熙十分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我要这怕那怕的,我这任务怕是几辈子都完成不了了。

  “……”

  “不识好人心,算了!”

  听到系统这有些许愤懑的声音,慕容熙不禁发笑。

  “好~哀家跟你去!”她突然正色说道,眼神很是坚定。

  “小太后~”落落看着听到回复嘴角微微含笑的苏阿兰,更觉得她们那边别有安排,自家主子过去了,肯定凶多吉少。

  “不能去的~”她轻轻靠近了慕容熙的耳朵,悄声说道。

  可慕容熙仿佛却像没听到一般,就只自顾自地想起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那边的苏阿兰得到自己想要的的回答,便又匆匆离去了。

  “好啦~”慕容熙实在听不得落落一直在耳边念叨,连忙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我不会有事儿的,她们不能拿我怎样,知道嘛?”

  落落抬头看了一眼慕容熙,见她如此坚定,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就只带着她往储秀宫走去了。

  另一边,储秀宫内,苏阿兰正十分殷勤地服侍着各宫的嫔妃。

  总归是有女人的地方是非多,不一会儿,不只是谁先开口提了一句慈宁宫太后的话题,大家的话匣子便都打开了。

  苏阿兰见状,便也似是而非地参与了进来,更是有意无意地说着一些关于慕容熙不可见人的坏话,一时间,场面更是激动,说的话题也越来越离谱。

  “你们这是在说哀家什么好事儿呢?”慕容熙突然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神色很是肃穆,“倒是说给我听听啊?”

  一时间,刚才叽叽喳喳的一群人便齐齐地跪在了慕容熙面前:“没,没有。”

  为首的人颤颤巍巍地说道。

  “嗯?没有嘛?”慕容熙故作不解地发问,“可我刚才在屏风后,却是听了许多呢?”

  一时间,跪在最面前的人突然腿软,猛地扶了一下地。

  “哀家告诉你们,别一个个的在哀家背后嚼舌根,哀家的母家可不是吃素的!”慕容熙实在看不得她们这副心口不一的模样,心中顿时十分厌烦。

  “小太后~”落落看着突然被从车上拽下来的慕容熙,很是吃惊,“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欸,没事儿。”慕容熙回头看了一眼身旁很是焦急的落落,更是不敢告诉她发生了什么,深怕她听见那些话又直接哭了起来。

  她虽然是个女的,可实在也不想天天看着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孩儿在她面前哭。

  “真没啥儿~”她见落落依旧很是担心,连忙舒张起了手臂,“我就是坐久了屁股疼,想出来走走,我~”

  还没等她说完,落落便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我的小太后啊~我们现在在外面,不能乱说话的,不然人家指不定怎么说我们呢?”

  又是这句话,慕容熙听这句话已经听得头疼了。

  她知道她作为一国太后要时刻注意仪态,可她实在受不了连说点什么也要很是忌讳,这样真的会把她憋死的。

  到时候任务没完成,人倒先憋死了,她多亏啊她?

  可眼下这种情况,她身边就只有落落陪着,就算不在意她自己的安稳,也得好好保护她啊,毕竟她在原著里,忠心又护主,是个不可多得的通关帮手。

  “好啦~我不说了,你带我走回皇宫吧!”说着她便一把拉过了落落,很是娇气地说道。

  可落落却突然一副受惊的模样,接着便挣开了她的手,急急忙忙地跪在了地上。

  “小太后~不可,我们主仆有分,落落这般卑贱的身份,实在受不起你如此对待!”说完她便狠狠地磕起了头来。

  慕容熙见状,赶忙起身把她扶了起来:“你这是干嘛呢?我不这样了还不行吗?你这样我多心疼啊?”

  她很是心疼地看着落落已经红肿的额头,这小丫头,怎么说磕就磕呢?这白白嫩嫩的小脸儿,万一磕坏了可怎么办。

  想着她便又要伸手去摸眼前人的额头,可突然间又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便赶忙收回了手。

  使不得使不得,慕容熙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接着宽慰了几句,便叫落落带路往皇宫走了过去。

  许是到了皇城附近,一路上的住户越来越少,到最后甚至没有了,慕容熙左顾右盼不住地想道,这样也好,她们也不至于再遇上刁民了。

  不知不觉,慕容熙便一路畅通无阻地跟着落落又进了宫。

  可这皇宫那么大,她到底还要多久才能走到长孙黎所在的地方啊?慕容熙揉了揉已经发酸的双腿,不住地想道。

  可还没等她歇下多久,不知从哪个宫的门口,突然冒出了一个小婢女,急匆匆地就朝她跑来了。

  “阿兰?你来做什么?”落落看着朝她们跑来的苏阿兰,心中顿时便戒备了起来,紧接着便一把拦住了她。

  这个苏阿兰本就是储秀宫那边得力的帮手,眼下这种特殊时期跑过来找小太后,肯定没啥好事儿。

  “太后娘娘~”那个叫苏阿兰的宫女福了福身,柔声说道,“储秀宫有请。”

  啥?储秀宫?慕容熙脑子一时有点转不过来,那是谁住的地方?

  想到这,她赶忙低悄声问了问挡在身前的落落。

  “小太后~你怎么连这个都忘了,”落落一时气闷,连忙说道,“那是皇后住的地方。”

  “哦……”慕容熙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那个皇后啊?

  这不就是那个白莲花小说的女主嘛?想到这,她心中突地一惊,怎么这么快我这个女配就要面见女主了?

  落落见自家主子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可苏阿兰依旧在面前默默地守着。

  不行,得赶快让小太后拒了。

  接着她便轻轻地扯了扯慕容熙的衣袖,看着她的眼睛缓缓摇头示意拒绝。

  可慕容熙却只觉得这场鸿门宴肯定很是刺激,她倒是想看看这个白莲花女主,能对她做些什么。

  而且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有先接触一下这个所谓的女主,她才能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才好。

  “系统提示:危险警告!危险警告!”

  “欸……我说你这破系统,你说的话我能信嘛?天天不是升级就是维护的,万一你程序出了问题,我不得遭殃啊?还警告呢?”

  我才不怕这些,慕容熙十分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我要这怕那怕的,我这任务怕是几辈子都完成不了了。

  “……”

  “不识好人心,算了!”

  听到系统这有些许愤懑的声音,慕容熙不禁发笑。

  “好~哀家跟你去!”她突然正色说道,眼神很是坚定。

  “小太后~”落落看着听到回复嘴角微微含笑的苏阿兰,更觉得她们那边别有安排,自家主子过去了,肯定凶多吉少。

  “不能去的~”她轻轻靠近了慕容熙的耳朵,悄声说道。

  可慕容熙仿佛却像没听到一般,就只自顾自地想起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那边的苏阿兰得到自己想要的的回答,便又匆匆离去了。

  “好啦~”慕容熙实在听不得落落一直在耳边念叨,连忙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我不会有事儿的,她们不能拿我怎样,知道嘛?”

  落落抬头看了一眼慕容熙,见她如此坚定,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就只带着她往储秀宫走去了。

  另一边,储秀宫内,苏阿兰正十分殷勤地服侍着各宫的嫔妃。

  总归是有女人的地方是非多,不一会儿,不只是谁先开口提了一句慈宁宫太后的话题,大家的话匣子便都打开了。

  苏阿兰见状,便也似是而非地参与了进来,更是有意无意地说着一些关于慕容熙不可见人的坏话,一时间,场面更是激动,说的话题也越来越离谱。

  “你们这是在说哀家什么好事儿呢?”慕容熙突然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神色很是肃穆,“倒是说给我听听啊?”

  一时间,刚才叽叽喳喳的一群人便齐齐地跪在了慕容熙面前:“没,没有。”

  为首的人颤颤巍巍地说道。

  “嗯?没有嘛?”慕容熙故作不解地发问,“可我刚才在屏风后,却是听了许多呢?”

  一时间,跪在最面前的人突然腿软,猛地扶了一下地。



前面一根后面一根运动 多人车轮战的经历

  霍寒萧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但心中掠过一丝不爽,“我比不上景辰?”

  “当然!他可是华人之光,我男神诶。”叶悠悠嫌弃的脸上写着:你连和他比的资格都没有好么?

  “至于你嘛,我还在想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会被你缠上。”

  霍寒萧似笑非笑,“原来我们的缘分,上一世已经开始。”

  “你语文不好吧,我才不是这个意思。”

  没见过这么会往脸上贴金的。

  叶悠悠啃完整个三明治,擦了擦手指,“我吃饱了,走吧。”

  ……

  离公司还有一百米,叶悠悠让霍寒萧停车。

  “这么怕被人撞见?”霍寒萧挑明。

  “嗯。你是公司高层,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会误会我也是关系户。”她虽初入职场,却也懂得一些基本生存法则。被误会成关系户,以后会经常被针对。

  “和我扯上关系不好么?”

  有多少人挖空心思想和他扯上关系,她却巴不得撇的干干净净。

  “不好。”叶悠悠毫不犹豫地摇头,“所以万一不幸在公司遇上,你千万、千万别和我打招呼,就当不认识我,谢谢。”

  说完就要下车。

  霍寒萧抓着她的手腕。

  他的手很有力气,掌心也很大,叶悠悠一哆嗦,立刻眼神警惕。

  “下车前不亲我一下?作为感谢我昨晚帮你也好,收留你一晚也好。”霍寒萧冷峻的脸上,多了一丝玩味。

  “我没求你帮我,至于去你家,我是被迫的。”叶悠悠知道自己这样听上去有点不知感恩,但是亲他,更不可能。

  “或许亲了我会有好运。”霍寒萧眼中多了一分诱芒。

  “我可不会把好运寄托在这种事情上,好运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努力了才会有好运。不跟你说了,我要上班了。”叶悠悠说着抽手下车。

  霍寒萧兴味地望着她的背影。

  “Boss,您为什么不向叶小姐坦白身份?”助理忍不住好奇心。

  他还是第一次见boss在一个女人身上花这么多心思,明显是对她有兴趣。

  “你钓过鱼么?”霍寒萧意味深长道:“钓鱼最有意思的,就是等鱼儿上钩的时间。”

  而且这只傻鱼儿在不知道他身份的时候,才更能肆无忌惮地展现真实的自己。一旦知道他是谁,反而会产生隔阂。

  赚钱,他早就麻木了。和霍家人的斗争,也只是在实施他的计划。

  难得有一件事能够让他刺激他的神经,他不介意花多些时间,慢慢享受这种快乐。

  “她刚开始上班,上司又刁钻,一定会有很多问题,看着她点。”

  “是,boss。”

  ……

  叶悠悠刚到办公室,就听见李莎在发飙。

  “叶悠悠人呢?怎么还没来?”

  “我在。”叶悠悠疾步而入。

  “来得比上司还晚,像话吗?”

  “对不起,我以后会提前一些。”虽然她今天没迟到,但比上司到的晚确实不好。

  “邮件怎么还没发给我?”

  “昨晚已经发了啊。”

  “我没看到,你是说我瞎了吗?”李莎语气很冲。

  叶悠悠忙打开手机邮箱,已发送那栏居然没有记录,小脸煞白,“怎么回事?我明明已经……”

  “没发还找借口。”

  “对不起,我现在发给你。”

  叶悠悠打开电脑,却显示蓝屏,她按什么键都没用。

  “看样子不像是硬件问题,是中病毒了吧。”陈安安走过来说:“你赶紧联系技术部。”

  “嗯。”

  但叶悠悠打电话过去,技术小哥说很忙,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最快也要等到中午。

  “可是我这边很急,有一场会……”

  “那也没办法,我们又没有三头六臂。”技术小哥懒洋洋地说完,挂了电话。

  “是不是说没空?咱们公司就属技术部最拽,每次有问题找他们都各种借口。上次我电脑有问题,也是推脱,我还是找外面的人修的。就是欺负我们实习生,要是总裁找他,看他们敢不敢这么懒。”陈安安吐槽道。

  “还没发给我?会议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李莎追出来催促。

  “电,电脑中病毒了。”

  李莎气急败坏,“什么?现在跟我说中病毒,你在开我玩笑吗?一会儿开会让我说什么?”

  “对不起。”

  “我不想听这三个字。你现在立刻给我滚蛋!”李莎指着门口。

  叶悠悠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现在找外面的技术员肯定来不及,她自己又不懂修电脑,怎么办?

  能进霍氏可是万分之一的几率,她很珍惜这个机会,也拼命努力想做好,她不想第二天就被辞退。

  就在叶悠悠急得想掉眼泪的时候,一名技术小哥走了进来。

  “谁的电脑中病毒了?”

  “我的我的!”叶悠悠忙举手。

  技术小哥快步走过来,随便摁了几下,就恢复了正常。

  “谢谢谢谢。”叶悠悠感激不尽,忙把邮件发给李莎,再打印出来。

  李莎冷哼,警告了一句:“别再有下次。开会!”

  叶悠悠松了口气。

  “我去,今天技术小哥怎么了,居然在五分钟内赶到。你运气太好了吧!”陈安安拍了她一下。

  叶悠悠莫名想起刚才下车时,那男人说亲他一下会有好运。

  她算走运,但他肯定不是她的幸运星。

  “我先开会了。”

  ……

  顶楼,总裁办公室。

  “Boss,问题已经解决,叶小姐在开会了。”助理汇报道。

  “嗯。”霍寒萧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头也不抬地说:“通知技术部,下次再这么懈怠,公司会将整个部门都换掉。”

  “是,boss。”

  ……

  李莎脾气不好,但开会时很认真,也很专业,叶悠悠挺荣幸能跟她。

  她有一个优点,就是凡事往好的想。脾气差一点没关系,能学到东西最重要。而且要求严格一些,她进步更大。

  又是一整天忙碌,但她觉得很充实。

  下午,接到一通陌生来电。

  “你好。”

  “悠悠,是我。”熟悉的男声,很急切。

  一听到季少阳的声音,叶悠悠就想挂电话。

  “别挂,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季少阳急忙喊道。

  “我和一个劈腿护小三,对女人动手的渣男无话可说。”叶悠悠冷冷道。

  “昨晚我喝多了,太嫉妒了,才会一时冲动。悠悠,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会打女人的男人。”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认清你。”叶悠悠讥讽冷笑:“季少阳,我已经把你拉黑了,麻烦你别用其他号码骚扰我,很讨厌。”

  “你怎么认识昨晚那男人的?你真的和他……”

  “我和他什么关系,都与你无关,你没资格过问。我上班很忙,别再打来了。”

  “你挂电话,我就去你公司找你。”

  叶悠悠没想到他这么难缠,皱眉,“你威胁我?”

  “我是为你好,你清楚昨晚那人的身份吗?他一定没对你说实话。你和他刚认识对吧?你根本不了解他。”

  “有些人朝夕相处四年,我才认清他的真面目。证明对一个人的了解,与时间长短无关。”

  “悠悠,你可以恨我,但你必须远离他。我,我现在没有办法向你透露他的真实身份,总之他很危险,你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受伤。”

  叶悠悠对空气翻了个白眼,“他比你好一千万倍,别再挑拨我们的感情。这样的你,就像只苍蝇一样恶心。”

  季少阳怒了,“你居然骂我苍蝇,因为他么?你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

  “没错,我们很相爱,以后别再烦我。”

  “你居然这么快就变心了,还是我们分手之前,你们就暗度陈仓了?亏我之前那么相信你,蜜蜜说的都是真的,你早给戴了无数顶绿帽子。”

  贼喊抓贼,叶悠悠都给气笑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叶悠悠,我会让你后悔!”

  “我等着。”叶悠悠说完,挂了电话。

  “跟谁打电话?一脸生气的样子。”陈安安走过来问道。

  “渣男。”

  “你前任么?没事儿,谁没碰过一两个渣男啊。咱们公司最不缺的就是青年才俊,你年轻又漂亮,一抓一大把。”

  叶悠悠点点头,“帅哥是挺多的,今早电梯碰到好几个。”

  “对吧,这可是霍氏女员工的福利。不过公司的顶级天菜还是咱们总裁霍寒萧。”

  霍寒萧,听着就很霸气的名字。

  叶悠悠随口八卦了一句,“他结婚了么?”

  “没有。怎么,有兴趣?”

  叶悠悠摇头,霍氏继承者,那是金字塔尖的人物,只有豪门千金才与他门当户对,哪是她这种小老百姓敢肖想的。

  “据我所知,总裁还没有女朋友,不过全A市的豪门都恨不得把女儿嫁给他。咱们公司前总裁是霍氏二少,也是很厉害的一个人物。”

  “不过三少更厉害,才接手公司才两年多,公司业绩就翻了一倍,拓展了30%的海外市场。财经专家称,咱们总裁是前五百年后五百年绝无仅有的金融天才。”

  “那不是一千年?有这么夸张么?专家拍马屁吧。”叶悠悠莞尔。

  “才不,你待久了就知道,一点都不夸张。总裁手腕铁血,但福利超好,所以霍氏的离职率全世界最低。

  1、多人车轮战的经历其实是为了金钱。

  2、在物欲横流的现实社会中,很多人受一夜暴富思想的蛊惑,很难再静下心来踏踏实实的工作。她们好吃懒做,一门心思的想着挣快钱,完全不顾纲常伦理和公序良俗,以自己的身体为筹码从事物质上的交换,最终只会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3、所以,天上不会掉馅饼,每一份馈赠都已标好了价格。作为女性来说,应该懂得自尊自爱,遵守社会道德和公序良俗,在道德和法律范围内赚自己认知以内的钱,这样才能过得有尊严有价值。



我c了瑜伽老师一节课 迈开腿让我看看你的那个部位作文

  “那个,瑜伽老师换好了。”

  费一鸣熟练的操作轮椅,来了一个漂亮的转身,看到瑜伽老师的那一刻,瑜伽老师分明见他眼里有惊喜的光闪过。

  他灼灼的目光好像要将瑜伽老师生吞活剥了般,瑜伽老师全身紧绷,越发不自然,“那,瑜伽老师赶快帮你换吧?”

  费一鸣轻轻点了一下头,瑜伽老师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却有些不知所措。

  门外忽然远远响起轻微的脚步声,瑜伽老师常年守在医院病房里里,对声音尤其敏感,显然,费一鸣也听到了。

  他一改之前的温和,皱着眉严肃的看向瑜伽老师,“现在听瑜伽老师说,一会儿瑜伽老师就要变回刚才幼稚的状态,你一定不可露出破绽。”

  瑜伽老师紧张的看着他,许是怕再吓到瑜伽老师,费一鸣的声音故意降低,重新变得温和了些,但仍是用命令的语气。

  “从可可,瑜伽老师相信你能做到,现在瑜伽老师说什么你做什么。”

  瑜伽老师深呼吸,握紧手心给自己鼓励,“好。”

  “过来抱住瑜伽老师的上身,把瑜伽老师抬到床上,开始换衣服。”

  瑜伽老师挪不动脚步,还是紧张,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瑜伽老师感觉呼吸都开始不顺畅了。

  “没有时间了,快,如果你想在瑜伽老师的帮助下离开的话。”

  瑜伽老师只好眼一闭心一横,俯下身一把将他抱住,然后他也用胳膊环抱住了瑜伽老师的身体。

  温暖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而瑜伽老师却忽而打了个冷颤。

  费一鸣感受到瑜伽老师身体那一瞬的颤栗,在瑜伽老师耳边笑道,“怎么,害羞了?”

  瑜伽老师恼羞成怒想要离开,他却将瑜伽老师抱得更紧。

  “你可不能临阵逃脱,来吧,用力,把瑜伽老师拖上床。”

  瑜伽老师头一次跟一个男人这么亲密接触,尤其是这样一个帅气的男人,温柔里带着点痞坏,瑜伽老师也是个成年女性,哪里抵抗得住这种致命吸引力。

  当瑜伽老师把他完全抱起的时候,才发现他比瑜伽老师想象的还要高大和沉重。

  瑜伽老师的体格很弱,根本禁不住他的体重,还没等彻底站稳,下一秒瑜伽老师们就一起跌倒在了床上,他将瑜伽老师牢牢压在了身下。

  瑜伽老师的心就像有人在乱敲大鼓般铿锵有力的蹦跳着,脸恐怕已经烧成了猴屁股,整个人僵在了那里,一动不敢动。

  费一鸣显然很享受与瑜伽老师这般亲密接触,他脸上浮现出一种迷之微笑,令瑜伽老师倍加气恼。

  正当瑜伽老师想发火,费一鸣突然换了另一种表情。

  啊,正是之前那种傻里傻气的痴呆模样!他还真是个演技派,之前在哪里专门学过表演吧!

  瑜伽老师正想着,门被毫无征兆的推开,两个女人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女人瑜伽老师已经在医院见过,正是费太太,另一个想必就是费一鸣口中刚才所说的他姐姐,费一楠。

  她们大概是没想到一推门会看见瑜伽老师和费一鸣滚在一起的画面,所以脚步一滞,但很快就缓过神朝瑜伽老师们走来。

  瑜伽老师慌忙用力将费一鸣从瑜伽老师身上推下去,然后站起来,一声不吭。

  “你在干什么?”费太太质问道。

  瑜伽老师没有与她对视,而是看向躺在床上像个孩子一样对着空气自娱自乐的费一鸣,不卑不亢回答,“瑜伽老师打算给他试一试明天订婚宴上要穿的礼服,瑜伽老师已经把瑜伽老师的换好了。”

  费太太根本不在乎瑜伽老师穿什么,心疼的过去将费一鸣一把搂起来,抱在怀里安慰,然后怒视瑜伽老师,“你没有伤害他吧?!”

  合着他们家从上到下都以为瑜伽老师想虐待费一鸣是吧?那为什么还把瑜伽老师弄过来做他媳妇儿!

  瑜伽老师忍住心中的不满,冷静的说,“瑜伽老师再不愿意呆在这里,也还不至于拿一个傻子撒气。”

  瞬间瑜伽老师感觉费一鸣一丝幽怨的眼神飘了过来,瑜伽老师佯装没看见,无动于衷。

  演戏嘛,瑜伽老师也会,以前为了躲父亲的那些债,瑜伽老师也是练就了一身本领的。

  费一楠自一进门就皱着眉上下打量着瑜伽老师,忽然笑了,“妈,你不是说这丫头不愿意嫁进咱们家吗,瑜伽老师看她伺候起弟弟来倒还挺上心的。”

  费太太很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一个劲儿的给费一鸣按摩腿部,“要是你弟弟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也轮不到她进咱们费家的门。”

  这是有多瞧不上瑜伽老师,瑜伽老师真是呵呵了,在一旁默默翻了个大白眼。

  费一楠却突然拉住了瑜伽老师的手,“可可啊,你心里不要有其他想法,妈妈她只是心情不好,既然你嫁入了瑜伽老师们费家,就是费家的人。

  只要你以后好好待瑜伽老师弟弟,并为瑜伽老师们费家生个一儿半女,瑜伽老师们定会善待你,不会让你受委屈。”

  瑜伽老师猛地将手抽回,“你说什么?生孩子?”

  费一楠有些尴尬,“瑜伽老师是不是吓到你了?”她倒是和他弟弟一样谦逊温和。

  费太太的反应则比费一楠大多了,一下站了起来,“从可可,你以为瑜伽老师们跟你父亲做交易的目的是什么?你必须给瑜伽老师们费家传宗接代!

  虽然明天你们只是订婚,但你费家儿媳的身份已经跑不掉了,你以后的任务就是照顾瑜伽老师家一鸣,并给他生出孩子来。”

  费一楠拉住准备大发雷霆的费太太,“好了妈,怎么又生气了,你可不能再上火了。再说,可可也没说不干啊,她一时接受不了也难免,以后都会好的。”

  转而费一楠又对瑜伽老师说,“可可,瑜伽老师和妈妈就是上来看看你和一鸣相处的如何,现在姐姐放心了,你是个好姑娘,看得出来一鸣也很喜欢你,那咱们明天订婚典礼上见吧。”

  说完,她就拉着心情极不佳的费太太走了,又留下瑜伽老师和费一鸣在一起。

  瑜伽老师心中一万匹羊驼奔腾而过,爱特么谁给你费家生孩子谁生,姑奶奶不伺候!

  费一鸣还在那里装疯卖傻,瑜伽老师狠狠瞪了他一眼,“别装了,人都走了,瑜伽老师已经配合了你,你什么时候还瑜伽老师自由?”

  费一鸣嘿嘿一笑,“你不是很穷吗?就那么不想当瑜伽老师老婆?要真给瑜伽老师生下个一男半女,你可下辈子都不用愁了。”

  瑜伽老师一下皱起眉,怀疑的问道,“你是不是之前调查过瑜伽老师?”

  费一鸣神秘的扬起嘴角,“不然你以为?瑜伽老师是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允许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跟在瑜伽老师身边的。”

  瑜伽老师越发对费一鸣好奇,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谁都能看得出来,费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都很关心他,可他却在家里装傻充愣。

  这个男人,究竟有什么秘密?

  哎,算了算了,这跟瑜伽老师又有什么关系,瑜伽老师可不想搅和进任何一摊混水里,还是想想如何自保吧。

  瑜伽老师再次叮嘱,“瑜伽老师不管,费一鸣你可要说话算话,到时候你一定要想方法送瑜伽老师离开,要不瑜伽老师就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费一鸣大概是觉得瑜伽老师啰嗦,无奈的笑了,“放心,决不食言。”

  “那,瑜伽老师帮你换衣服。”瑜伽老师已做好了准备。

  费一鸣摇摇头,“不用了,那是为了做样子给她们看,人不已经都走了嘛,把你身上的也脱下来吧,明天再穿就行。”

  瑜伽老师松了口气,“哦。”

  他随即又坏笑道,“不过晚上睡觉你可能还是得先穿着那件蕾丝睡衣对付一下,瑜伽老师这里没有合适你的衣服。”

  然后他又一肚子坏水的叹了口气,“哎,为了快点抱上孙子,老两口也是煞费苦心呀。”

  瑜伽老师这才反应过来,“今晚瑜伽老师跟你一起睡?”

  他认真的点点头,“当然了,你是瑜伽老师的女人嘛。”

  瑜伽老师连连后退几步,慌张的环顾整个房间,全身上下散发着拒绝的气息,“那怎么行!”

  费一鸣这才正经起来,“开玩笑嘛,这就吓到你?胆子也太小了。”

  瑜伽老师有些生气,“这种玩笑能乱开吗?瑜伽老师的清白都被你们家给毁了,以后瑜伽老师还怎么嫁人!”

  瑜伽老师的心情低到极点,一时间眼眶又红了。

  原本瑜伽老师是多坚强的一个人啊,母亲住院瑜伽老师都一滴泪没掉过,现在这种处境,却令瑜伽老师觉得自己异常可悲。

  犹如案板上一条挣扎的活鱼,等待着任人宰割。

  费一鸣满脸歉意,俊朗的脸上弥漫上一层淡淡的忧伤。

  瑜伽老师终是忍住没有让眼泪掉下来,然后带着哭腔问,“就算你想放瑜伽老师出去,瑜伽老师也走不出这间房,对吗?”

  费一鸣点点头,“外面有人把守,你的反抗只能伤害到你自己。”

  “那怎么办?”瑜伽老师把希望寄在他身上。

  费一鸣耸了耸肩,“今晚你睡床瑜伽老师睡地,但恐怕你得帮瑜伽老师把被子铺好了,明天要早早起来收拾好哦。”

  晚上瑜伽老师是和衣而睡的,那身红色礼服瑜伽老师终究没有脱掉换成蕾丝睡衣。

  纵使知道费一鸣双腿报废没有能力把瑜伽老师怎么样,但瑜伽老师还是不放心。

  做了一夜噩梦,瑜伽老师睡得极不安稳,直到后来感觉到有人轻拍瑜伽老师的背,像母亲一样将瑜伽老师温暖环在怀里,瑜伽老师才终于沉沉睡去。

  早上起来的时候,费一鸣竟然已经穿好了礼服坐在轮椅上看窗外的风景,一缕清晨的阳光掠过他的发梢,那画面实在太美。



一上一下撞越来越快 他不停地索要横冲直撞

  徐烟儿痛呼出声,眼泪汪汪的看着霍焱。

  但此时的霍焱,脑海里已经被‘唐蓁快要不行了’这句话占据,根本注意不到身侧的徐烟儿。

  他离开餐桌,抓起车钥匙就走。

  “霍焱……”

  徐烟儿的呼叫,霍焱恍若未闻,油门一踩,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疗养院。

  被遗忘的徐烟儿,手背烫红了一块,她的肤色白皙柔嫩,一点烫伤看起来都尤为严重。

  她这么惨,霍焱却连一眼都不看她!

  气愤之下,徐烟儿尖叫了一声,将餐桌上丰盛的早餐全都扫落地,杯碟碗筷噼里啪啦的都碎成了渣渣!

  “唐蓁,要死就死远一点,别总来坏我的好事!”

  徐烟儿的瞳孔中布满了血丝,浑身散发着来自地狱般森然的气息,指关节握得咔咔作响,再也没有温柔小仙女的模样。

  ……

  唐蓁已经被送去了医院,霍焱直接赶过去了。

  他的本意是想给唐蓁一个教训,没想到她身体那么差,竟然昏迷不醒,又发起了高热。

  看着唐蓁苍白的脸色,他抿着唇,让医院给她进行全方位的检查。

  唐蓁的身体不可能这么差的,但这段时间她总生病,到底怎么回事……

  零零碎碎的一通检查过后,霍焱在病房里等报告。

  他看着病床上昏迷着却眉头紧锁的唐蓁,心情差到了极点。

  他走到床边,节骨分明的手指轻轻点着唐蓁的眉心,替她抚平那皱起的痕迹。

  她依旧无声无息,他的手指慢慢的收紧起来,声音有些紧绷的说道:“唐蓁,我比任何时候都要讨厌你。”

  不知是不是真的听到了霍焱的喃喃自语,沉睡的唐蓁突然闷哼一声,声音很轻,却把霍焱吓得不轻。

  “你……”发现她并没有清醒过来,可能只是梦中的呓语,霍焱的心情突然更差了。

  他收回手,忽然骂了一句:“我是吃饱了撑的……”

  而后霍焱就拿起温热的毛巾,替唐蓁擦拭着汗,动作轻柔,像是呵护最为珍贵的至宝。

  徐烟儿站在病房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里面的动静,艳红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压出一道道血痕。

  “唐蓁,想要跟我争,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她的眼睛都能冒出火来,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给唐蓁做全面检查的医生,拿着新鲜出炉的报告单,敲响了唐蓁病房的门。

  霍焱淡淡的说道:“请进。”

  医生应声推门而入,“霍总,这是唐小姐的检查报告,我第一时间就给您带来了。”

  那语气,谄媚中带着邀功的调调。

  霍焱冷冷的瞥了医生一眼,接过报告单,抬手挥了挥,让他没事一边凉快去,别出声打扰。

  医生垂下头站立在一边,看似卑谦,实则心里的弯弯绕绕可不少,不安分的小眼神,在霍焱看不到的地方咕溜溜的转个不停。

  霍焱拿着报告单,一目十行,看到给唐蓁的检查结果没什么大问题,她的身体好着呢。

  “她为什么会经常晕倒?”看着报告,霍焱仍旧是心存疑惑。

  对于这些问题,医生早有准备,对答如流,甚至巧妙的把霍焱往不好的方面去想。

  “我们的检查不会有假,至于霍夫人经常性晕倒的问题,有可能是因为操劳过度,嗯……这个,新婚夫妻还是要应该节制一些的。”

  医生特别咬重了‘操劳过度’这四个字,再加上后面的那么一补充,霍焱英俊的脸上猛地一僵。

  他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忽然得了一大笔钱,为唐母付住院费的唐蓁。

  那钱是怎么得来的,他心里早就有了猜测,并十分确信自己的猜测。

  现在经由医生提起,瞬间勾起了他很多不好的回忆……

  霍焱深黑的眼眸微阖,额头青筋凸起。

  好,真好!他剜了一眼自己作病的唐蓁,摔门而出。

  跟在霍焱身后离开的医生则挑眉轻笑。

  没想到事情竟然进展得那么顺利……

  看着霍焱消失不见的背影,医生拿起恰到时间响起的电话,笑着说:“猎物已经上钩。”

  电话那头的徐烟儿,纤纤玉指撩起一缕黑发在手中打着转,闻言,娇柔的说着,“事情办的很漂亮,查一下账户吧,给你多加了一份奖励。”

  “那就谢过徐大小姐惠顾咯,哦对了,”医生补充道:“还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你一下,陆黎川最近有清醒的迹象。”

  “哦?”徐烟儿笑道:“这么好,醒了或许就要有好戏看了呢,对此,我还是十分期待的……”

  而他们两个讨论的有清醒迹象的陆黎川,非常的不负众望,在两天前就已经提前醒了过来!

  他甚至还给霍焱准备了一份大礼——

  这份礼,必定让霍焱痛不欲生……

  医院。

  陆黎川坐在医院的病床上,漆黑深邃的眼眸盯着窗外。

  风撩过白色的窗帘轻柔飘荡,一只修长而干瘦的手缓缓抬起,感受着微风带来的温度,还有窗帘扫过指尖的触感。

  男人苍白虚弱却不失俊美的脸上,扬起淡淡的笑意。

  他握了握拳,虽然还是不怎么使得上力气,但是沉睡了那么多年终于能够清醒过来,已经算是老天给他的宽待。

  忽然,陆黎川像是想到了什么,眸色一沉,捏着窗帘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着白。

  当年,他并不是失足坠楼,他清楚的记得——他是被人推下去的。

  坠落的瞬间,他看到一个身影迅速没入楼道口,那个环境下他没能看清推他下楼的人的脸,看身形却是娇小的。

  所以,陆黎川怀疑推他下楼的是个女人,不过也不排除有可能是个身材矮小的男人。

  总而言之,他现在醒了!

  敢算计他的,他绝对会让他们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

  唐蓁清醒后,得知是霍焱将她从精神病疗养院里带了出来,还安排住进了医院,心情有些复杂。

  她胡思乱想了一会,猜测着霍焱会不会已经知道了她的病。

  结果一天过去了,两天也过去了,霍焱像是失踪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

  唐蓁垂眸苦笑,收起了那点小心思。

  其实,就算知道她生病,她快死了又能怎么样。

  他们之间,早就回不去了……

  甩掉那些杂念和不切实际的想法,唐蓁准备去药房拿点止疼药。

  上次开的药可能遗落在精神病疗养院,找不到只能重新去拿。

  她现在的症状越来越严重,病发时没有止疼药的话,她可能会因为受不了那份折磨,而选择提前结束生命也不一定。

  拿了药,唐蓁看着手机里银行账户的提示短信,咬了咬下唇。

  钱如流水一般花出去,现在家里的情况十分不乐观,可以说是只有支出没有进账,再这样下去,唐家还能支撑多久?

  妈妈住院要钱,爸爸的腿伤了不能工作,妹妹那边学杂费,生活费一分不能少。

  而且哥哥还没有恢复,还有她的病……

  不用霍焱出手,唐家离家破人亡也已经不远了。

  她该怎么办?

  唐蓁思绪烦乱没有注意前方,不小心撞到一个人,手中的药袋子掉落,她扶着墙堪堪站稳,看到一只骨骼分明的手将地上的药袋子捡了起来,递到她的面前。

  “谢谢。”唐蓁含笑抬头,正好对上了那人的视线,带着笑容的脸上瞬间惊变。

  她的体温骤降,十指冰凉的往后退,却因为太过紧张脚下一个踉跄把自己绊倒,跌坐在地上。

  那人轻笑出声,笑声十分清爽,像是夏天的风,还带着丝丝暖意。

  “唐蓁,见到我不开心么?”

  唐蓁完全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在这样的场景下见到陆黎川!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的陆黎川!

  回忆里,那些不堪的画面重现,唐蓁感觉牙齿都在打着颤,她忘记把药拿回来,甚至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好像背后有疯狗在追一样,仓惶的爬起来,夺路而逃。

  速度快得完全看不出来是病重的患者。

  陆黎川看着唐蓁的背影,轻笑出声,他低头看了眼手里拎着的药袋子,眸光深邃如暗夜星空,好似平静无澜,也点缀着熠熠星光。

  “染染,这次……我不会再把你弄丢了!”

  他的目光,紧紧的锁定着远处的那道靓丽的风景,他的笑容却不达眼底,仿佛像是要透过那个身体,看到另一个人一般。

  拇指轻轻的划过唇瓣,陆黎川微微眯起了眼睛,他拨通了一个电话,那边很快便接听了。

  陆黎川低声问:“小言最近还好吗?”

  “好,很好,我们都很好。”

  那边的人听到陆黎川的声音似乎很激动,而陆黎川仍是一脸的波澜不惊,语气也十分平淡。

  “我需要你们去做件事……”

  他给霍焱准备的大礼,是时候该奉上了,就是不知道收到礼物的霍焱会是什么表情。

  如果可以,他还真想亲眼看一看……

  陆黎川说完后转身,却恰好看到徐烟儿就在他的身后站着,也不知站了多久。

  陆黎川面色一凛,对着电话交代一声“稍后再联系”,便挂了电话。

  他盯着徐烟儿,徐烟儿莞尔一笑,“陆先生,好久不见。你需要做什么,或许我可以帮你。”

  陆黎川眸色一深,他看着徐烟儿,忽然笑了……

  午后的太阳火辣,阳光照在御龙湾别墅,金灿灿的。

  别墅大厅。

  霍焱盯着因为害怕,而躲在大人身后的瘦小身影。

  他听完前因后果,拨出了一个号码,手机被他捏得嘎吱作响,好像他再用力一分就能捏个粉碎。

  电话刚一接通,霍焱忍住暴怒的情绪,咬牙切齿的道——

  “唐蓁,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立刻给我滚回来!”

  挂了电话,唐蓁迷茫了好一会儿,听霍焱的语气,感觉他又生气了。

  唐蓁自嘲一笑,自从霍焱出狱之后,他们之间不是在吵架,就是在吵架的路上……

  没有一天是安宁的。

  她缓和着不久前见到陆黎川的心情,最终还是听话的回了家。

  正好也可以告诉他——

  陆黎川已经醒了的事情。

  但她刚回到别墅,一眼就看到两方对峙的人。

  霍焱面色冰冷的坐在客厅沙发上,身边的徐烟儿穿着一条米白色的长裙,漂亮的脸上十分平静。

  另一方,是两个老人带着一个小萝卜头。

  小孩子瘦瘦小小,身子缩在长辈的身后,露出一双黑葡萄似的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看到小孩子的脸,唐蓁一怔,居然跟她长得很像……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老太太急切的朝她说了一句:“蓁蓁!你可算回来了……”

  霍焱的脸色黑成了铁锅,目光冰冷地睨着唐蓁,双手环胸看着这一出闹剧。

  “你们是谁?”唐蓁毫不拐弯抹角的提问,两个老人像是被她的冷漠吓到。

  相视一眼后,老太太才小声的说道:“蓁蓁,你别生气,我知道你不想我们出现在你面前,但……但是孩子生病了,我们家实在是负担不起医药费了,电话又联系不上你,我们才不得已找到这里来的。”

  “你们在说些什么?”

  唐蓁越听越糊涂,但隐约有点感觉——这两个陌生人现在要硬塞给她一个孩子!

  “我并不认识你们,你们和我有什么关系?”

  唐蓁的反应不像是在说假话,霍焱忍不住眯着眼,继续看着现在的局面。

  徐烟儿的手指摩挲了下,却一直没有出声,继续看好戏。

  两老人又是对视一眼,老太太随后道:“蓁蓁,你话不能这么话,几年前就是你把孩子交给我们看护,叮嘱我们要好好照顾的,难道你忘记了?”

  “黎川成了植物人,你却还年轻漂亮,不愿意承受那些沉重的负担,所以你撒手不管孩子,我们都可以理解。”

  “但是孩子与你血脉相连,他现在生病了,我们家的情况你也了解,真的是寸步难行了,你身为母亲,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孩子去死吗?”

  “这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救救他,好吗?”

  老太太一边声泪涕下的说着,一边作势就要给唐蓁跪下。

  唐蓁后退一大步,“你别跪我,我根本不认识你!”

  她的脑袋嗡的一声,什么血脉相连的孩子,她的初次才被霍焱拿走……怎么可能会有一个这么大的亲生儿子?

  这些人张口就是谎话,一定是有人教唆他们的!唐蓁直觉得想到了在医院看到的陆黎川,也许就是他搞的鬼!

  她快速地看向霍焱,正要开口,却发现他眸底含怒而不信任的神色。”

  “这孩子不是我的,我……”她忍不住咬唇,“我们那天之前,我都还是干净的。”

  徐烟儿恰到好处的道:“蓁蓁妹妹,这孩子跟你长得一样,说不是你的,很难让人相信,你要不要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忘了什么?现在这种情况,我再想替你说好话,都说不出来了……”

  唐蓁没有理会徐烟儿,她只是看着霍焱,可他的脸上,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好半晌,他终于开口。

  “你,过来。”话却不是对唐蓁说的,而是看了小男孩一眼,示意小男孩靠近。

  小男孩紧紧抓着长辈的手,面露害怕,老太太却不管那么多,直接将小男孩推到了霍焱的跟前。

  霍焱细细打量他的长相。

  小男孩的眼睛确实很像唐蓁,其余五官轮廓,简直和陆黎川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

  这孩子专挑父母好看的地方长,十分漂亮可爱。

  可能是生病的缘故,脸色有些苍白,然而恰恰是因为这份苍白,让霍焱想起了躺在医院病床上的陆黎川。

  两个人长得太像了……走出去说不是唐蓁和陆黎川的孩子,都不会有人信!

  “你叫什么名字?”霍焱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生硬,可出口的话,却让人感觉得到他压抑的愤怒。

  小男孩愣了愣,回答道:“陆书言。”

  “你爸爸叫陆黎川?”

  小男孩乖巧的点了点头。

  霍焱咬了咬牙,再接着问,“那你妈妈呢?”

  这次小孩没有说名字,而是怯怯的转头看了唐蓁一眼,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疼不已。

  他没见过爸爸妈妈,但是爷爷奶奶给他说过爸爸妈妈的名字,还给他看过爸爸妈妈的照片,那个漂亮阿姨明明跟妈妈长得一样,可是妈妈不肯认他……

  陆书言有点难过。

  然而一旁站着的唐蓁,却浑身发冷。

  小男孩的那一眼,已经把她架在了火上烤。

  “我不是你妈妈,我也不认识你们。是谁安排你们来的,又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是不是,验过DNA就知道了。”霍焱看着唐蓁,那眼神像恨不能将她活活的撕碎,“唐蓁,跟我说谎的下场,你承担不起!”

  唐蓁攥着手,“我可以承担。因为我没有说谎!这个孩子不是我的。”

  霍焱俊脸沉沉的凝视着她,没有再说话,吩咐司机带着相关人员去往医院。

  唐蓁用力地闭了闭眼睛,这才平复了一下杂乱的心绪。

  刚刚霍焱不说,她也会要求做DNA检查的。

  那是能快速解决问题的方法。

  她以为,只要DNA结果出来,她就能顺利解决这件事情。



家里没人叫大声点我想听 叫啊你叫啊我喜欢听

  “我们工作人员实在是太不小心了,一定严肃处理,希望不会打扰到各位来宾的心情。”经理说完,收到了陆策递过来的眼色,就默默退下,站在一边。

  “你,你哪里冒出来的经理,空口无凭,还诬赖我?本小姐可是堂堂洛家千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你别胡说八道!”洛琪被戳中了痛脚,声音立刻尖锐了十倍,对酒店经理大喊道。

  “洛家千金?”陆策嗤笑一声,环着双臂懒散的开口,“帝城的上流舞会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底线了,什么洛家千金,竟然也被邀请了吗?”

  洛西听着,心里很不舒服,洛家就是洛家,她和爸爸的洛家,在以前虽不像帝城这样一手遮天,但至少也是圈内颇有声望的,现在竟然被这对母女搞得声誉扫地,说不出的心痛。

  原城一只冷眼旁观,阴沉的脸上没有表情,下颌微微绷紧,自然也是想到了洛西的心事。心里暗暗考量,这洛琪,怕是要尽早处理掉了。

  “今天是我的回归舞会,我记得我并没有邀请这个无礼的小姑娘出席。”突然一抹亮丽的蓝色从人群中出现,是姗姗来迟的舞会的主角,高婉。

  只见她轻轻一笑,眼神仿佛不经意般的扫过紧紧把洛西抱在怀里的原城,眼神微微暗淡,一闪即逝,随即又恢复平时完美的微笑。

  “因为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洛家啊。”她又说道。

  “高婉,你这是什么意思?”一直冷眼旁观这场闹剧的原城冷冷地开口,他刚才明明有介绍洛西,高婉也一定知道洛家的存在,现在偏偏她的话语中明显带着轻视,让他隐隐有些发怒。

  “阿城,你最好是先带她去房间换身衣服。”高婉态度如常,仿佛没看到原城的不满,语气温柔如雾,一副女主人姿态,“这里我来处理。”

  “嗯。”原城弯腰,把洛西打横抱起,动作异常的轻柔,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希望你处理得令我满意。”一边吩咐高婉。

  “那是自然,这么多年感情了,你还不了解我吗?”高婉勾了勾唇角,藏住一丝苦涩,故作大方道。

  原城微微颔首,抱着洛西大步离开。

  两人的交流太过短促,洛西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就被强行抱着走远了。一路从人群里来到寂静的电梯里,终于松一口气,她虽然能力超群,但是面对这种混乱又棘手的纠纷,却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招架。

  由于被横抱在原城怀里,她的双臂不得不轻轻环住他的脖颈,光洁白皙的手臂随着微微的颠簸,摩擦着他滚烫的皮肤,自己的脸上竟然也有些微微的发热,不自然地盯着眼前的男性胸口,不敢挣扎。

  原城感受着怀中单薄纤细的身体,轻的仿佛没有重量,不禁放缓了脚步,名贵的皮鞋踩在走廊厚厚的地毯上,没有一点声响,安静得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我和高婉两家是世交,她现在也是作为我们帝城的一名艺人,仅此而已,我和她没什么其他的事。”原城突然开口。

  “?”洛西一愣,他为什么要解释这些?

  “我觉得作为我的妻子,你有权利知道这些。”原城继续道。

  “我们只是互利关系,原先生。”听到妻子二字,让有些沉浸在原城的温柔中逐渐失神的洛西瞬间清醒,想到了刚刚发生的事,和洛家现在的状况,她告诉自己,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夺回洛家,而眼前的男人,只是一个对她有用的工具罢了。

  “可以放我下来了,我没事。”带上了冷漠的面具,刚才脆弱的洛西不复存在。她冷冷开口,微微挣扎,想要站到地上。

  原城温柔的眸子瞬间像是被淋了一桶水,立刻变得冰冷,他加大手上的力量,迈着长腿几步走到房间门口,用房卡开门,进屋,上锁,微微松手让洛西站到地上,转身狠狠地将她压在身后的门上,禁锢在自己结实的双臂之间。

  “你……”一切发生的太快,洛西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压在他的胸膛和门板之间,看着他慢慢低下头,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肌肉流畅的小臂坚实有力,让她半分都动弹不得。

  “你想做什么?”她瞪大一双美目,声音紧张得微微颤抖。

  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味道,洛西紧盯着原城近在咫尺的眼睛,紧张到差点忘记了呼吸。

  “洛西。”低沉的嗓音重重地击打在她的耳边,“在你的心里,我们永远只是互利关系么。”

  洛西看着他黑色的瞳孔,仿佛灵魂都被吸了进去,但是心底复仇的火焰还在熊熊燃烧,她不可以有一丝一毫的动摇,稳了稳心神,她开口:“是的,我想我们都应该清楚我们彼此的位置。”

  “可是我们已经结婚,你是我的妻子。”原城冷冷地回答。

  “名义上的妻子。”洛西加重了语气,狠狠地咬在“名义上”三个字上面。

  “呵,我名义上的妻子。”他随即自嘲般的冷哼一声,“短短几分钟就勾搭上了黑道赫赫有名的黑爵,真不愧是我‘名义上’的妻子啊。”说完稍稍离开了她一点,用似笑非笑的眼神审视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

  她真的很美,一双淡漠疏离的眼睛,淡淡勾画出的黑色眼线,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勾人的气质,让人忍不住疯狂的沦陷其中,万劫不复。

  “黑……”洛西刚想开口问出黑爵是谁,却被一个残暴肆虐的吻狠狠地打断。

  这与其说是一个吻,不如说成是一场残忍的掠夺。洛西只能感到眼前一片阴影压向她的脸,双唇被狠狠吻住……

  洛西只觉得内心一片冰冷,默默承受着他的掠夺,内心想到父亲的去世,和这些年经受的委屈和艰辛,到头来竟是用这样的方式才能取回自己的洛家,才能为自己,为父亲报仇雪恨,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

  原城本已经欲火焚身,将她的衣服尽数褪去,却冷不防感觉到脸颊上冰凉的液体,欲望瞬间被浇熄了大半,他放开她的唇,看到她紧闭的双眼,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散发出的悲痛把他所剩无几的火焰完全熄灭。

  “我就这么让你恶心吗。”欲火散去,看着洛西仿佛悲痛欲绝的脸,他自嘲地放开了对她的禁锢,自言自语道。

  洛西紧闭着双眼,默默流泪。

  静默了几秒,原城低声说了一个“好”字,打开门,摔门离去,巨大的关门声夹杂着他的怒火,留下轻轻颤抖的哀鸣。

  洛西沿着身后的墙壁滑坐在地,抱着膝盖微微啜泣。

  原城显然是误会了,但是她现在并没有解释的心情,只想痛快的哭出来。

  三年了,她经历了太多,种种压力让她好几次都快要撑不过去,但是她从没有哭。爸爸告诉她,哭是弱者的表现,不能因为自己心里的委屈而哭,不能因为遭受的痛苦而哭。

  眼泪没有任何用处,只会把你的伤疤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下。

  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原城关切的目光时,当触碰到他外套上淡淡的体温时,当被他温柔的抱在怀里时,她竟然有了一种久违的温暖的感觉。

  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洛西慢慢走进浴室。

  舞会大厅。

  原城洛西二人离开以后,高婉毫不拖泥带水地把洛琪清理了出去,连默默躲在一旁不敢出声的姚雪秀也没有躲过一劫,众目睽睽之下被请出了会场,本就在圈内没什么好评的洛家母女,经过今天的事情,更是颜面扫地,近期内不敢再露面了,

  高婉清理完罪魁祸首,又落落大方地安抚来客们,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自然是极有一番手腕的,短短几分钟,就把这场闹剧完美解决。

  “高小姐,有一个自称您弟弟的人找您,现在在三号候客厅等着。”这时,高婉的一个助理过来,在她耳边小声低语。

  “好,我知道了。”高婉微微颔首,揉了揉额角,回到化妆间补了一下妆容,这才来到三号候客厅。

  推开门,候客厅纯白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身形有些消瘦,留着微长的卷发,面容纯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小铭!”高婉轻轻喊出他的名字,站在原地微微张开双臂。

  “姐姐你来啦!”夏铭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疾步跑到高婉身边,扑进她的怀里,“姐姐我好想你啊!”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不是说忙完了就去看你吗?”高婉笑着摸了摸他柔软的头顶,其实虽然是名义上的弟弟,但是夏铭一八三的身高比高婉还高出许多。



自己对准确了坐下来摇动 慢慢坐下来自己摇一摇

  沈冉冉熟练的操作着手术刀,正在认真的完成着最后一个步奏。

  一切顺利。

  带着疲惫走出手术室的沈冉冉,打算回到了办公室打着盹,护士长着急了走了进来。

  “沈医生,刚来了一位很危急的病人。”

  沈冉冉本想推脱,可是看看外面的天色,天都还没亮,其他医生还没有上班,她只好接手这场手术了。

  只是刚走到手术室门口,她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高大挺拔的身姿,裁剪得体的西装,冷而俊的脸庞,那男人就静静站在那里,浑身散发出清冷的气息。

  傅腾看到她,挑了挑英飞的眉毛,似乎有些诧异,看到她身上的白大褂,才想起来这里是她上班的医院。

  “沈小姐,我希望这场手术没有任何差池。”

  听到这句话,沈冉冉的脸色有些难看。

  她是一个医生,自然会认真对待每一场手术,而傅腾方才的话分明是在质疑她的医德。

  她冷笑一声,径直的走进了手术室,并未应答他说的话。

  进到了手术室,她才知道,原来躺在里面的是傅腾的弟弟傅严,他的未婚夫。

  她早该知道,劳得傅大总裁亲自驾临的病人,也只有他了。

  是傅大总裁的亲弟弟也好,她的未婚夫也好,此刻在她的眼里,也不过是个病人。

  因为失血过多,傅严的脸色很是苍白,沈冉冉立刻让护士去血库调动血包。

  将傅严身上的血迹擦去之后,沈冉冉才发现他的胸口处有一个血口,还在微微渗着血。

  见惯了各种外伤的她一眼就辨认出了,这是刀伤,刀体轻薄,不是寻常的刀。

  随着麻药生效,原本还有微小呻吟声的傅严便只剩下了呼吸声。

  对于被称作“外科圣手”的沈冉冉来说,手术难度并不高,只是因为病人送的不及时,失血过多,才让这场手术增添了难度。

  天边渐渐有了亮色,傅严也终于从手术室中推了出来,而沈冉冉的视线则被手术盘里的黑色东西吸引住。

  她记得这是从傅严衣服里掉出来的,被她随手丢进了手术盘里。

  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微型监视器。

  捏着这小小的东西,她的心中突然浮现了一个念头,嘴角不经意的露出了笑意。

  “沈医生,手术已经结束了,快回去休息吧。”

  一同手术的护士提醒神游的她,以为她是太累了,护士知道沈冉冉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休息了。

  “哦……我知道了。”沈冉冉回过神来。

  清洗好了手之后,她便拿着监视器回到了办公室。

  监视器中有一块芯片,她小心翼翼的抽取了出来,可是想了想还是放了回去。

  刚刚放回去,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她赶紧将东西塞进抽屉,这才说道:“进来吧。”

  是傅腾来询问弟弟傅严的情况。

  沈冉冉本不想和这个冷峻的男人说话,可触到他冷凌凌的眼神,还是开口道:“傅二少已经脱离危险了,还没有醒过来只是因为失血过多,需要恢复,傅总不要太担心。”

  傅腾松了一口气,似乎又想到什么,“沈小姐,我看得出来你并不讨厌阿严,你又何必非要退婚?”

  沈冉冉听到这句话,心里的火一下子就蹿上来了,愤怒道:“傅总,我救你傅二少是因为我是个医生,而他是病人,这是职责所在,和我讨不讨厌他并无关系。再者,就算我不讨厌他,但我也同样不喜欢他,我凭什么要接受这一份我并不情愿的婚约。”

  原本沈冉冉就不喜欢傅家这个冷面总裁,听到他一番自以为是的言论就更不待见了。

  若不是因为两家是世交,两位爷爷订下了娃娃亲,再加上这王八蛋还一直以信物为要挟,她又怎么会为难至此?

  沈冉冉不止一次去找过傅家,可每一次都被拒绝了,她当然知道是谁从中作梗,自然恨傅腾恨得牙痒痒。

  想起今天无意中得到的监视器,沈冉冉的心中有了底气,“傅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撮合我和你弟的婚约,但是我沈冉冉不喜欢的事,一定不会做。”

  傅腾似乎已经听惯了沈冉冉的这番说辞,表情很是不屑一顾,转身就要离开。

  他这样的态度让沈冉冉很恼火,很挫自尊心的好吗!

  “傅总,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答应我,可若是没有一点筹码,我会再来同你说这件事吗?”

  意料之中的,傅腾停住了脚步。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筹码?”

  沈冉冉微微一笑,缓缓道:“欧爵是帝都第一集团,一定有不少对手吧。你遇到的大风大浪不会少,还能安稳的当掌门人,自然有你的本事,可是这一次你弟弟却中了刀伤,真是不该呀,谁不知道,傅大总裁待这个弟弟,可是比对自己都好呢。”

  听到这里,傅腾的眼里像是能射出冰刀来,“沈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冉冉知道这个男人已经被勾起了好奇心,她离目标更进一步了。

  她抱着胳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让我猜猜,你弟弟如何会受伤,被对手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事了?被对手阴了?”

  傅腾的脸色越发难看。

  这次的行动只有几个亲信知道,他本以为是有内鬼,可是被沈冉冉这么一说,她似乎知道什么。

  沈冉冉眼中满是狡意,可是还没得意一会,傅腾突然掐住了她的肩膀,力气之大让她痛呼出声。

  “你发什么神经!快放开我!”

  傅腾冷冷的看着她,“我没工夫和你弯弯绕绕,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还没有亮出牌来,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告诉他?

  她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术刀,往他的手上划去。

  傅腾的反应能力也是很快,几乎在她刺下的一瞬间就放开她的肩。

  她揉了揉肩膀,不由得庆幸自己习惯性在身上放一把手术刀。

  缓过神来的她冲着傅腾怒道:“你是不是有病!这是医院,这是我的办公室,你信不信我告你恶意伤害!”

  傅腾并没有被她的话唬到,反而靠她越来越近了起来,她被一步步的逼到了墙角,紧张的捏紧了手中的手术刀。

  “你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还是说,你就是泄密的人?”

  傅腾的话让沈冉冉一愣,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

  傅腾已经发现这次傅严受伤有问题,但是有没头绪,所以因为她的一番话误会了。

  看着傅腾冷冽的眼神,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推开了将她紧逼到墙角的傅腾,冷声道:“傅腾,你不是傻子,逮到谁就是谁?我每天那么忙,怎么去偷你的情报?”

  说着,沈冉冉坐到了自己办公桌前,从抽屉中拿出了一个录音笔,淡淡的开口道:“傅总,现在科技很发达,想要得到什么消息,可不一定需要安排人,一个简单的监听设备也是可以的,你猜我做手术的时候发现了什么?”

  沈冉冉边说边打开了录音笔,是她在办公室中与傅腾的对话,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可是仔细一想,傅腾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录音笔。

  她手里有监视器。

  傅腾的反应,让沈冉冉知道快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也没再多纠缠,伸了一个懒腰走出了办公室,只留下了一句话。

  “傅总,我想要和傅严解除婚约,你好好想想。”

  几天的连续工作,让她的神经都有些衰弱了,她也该下班休息休息了。

  沈冉冉直接去到了院长办公室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还站在她办公室的傅腾紧捏着手中的录音笔,强压住了心中的怒火,给林一打了一个电话。

  “林一,将阿严手术的监控视频调出来,看一下沈冉冉有没有拿走阿严身上的什么东西。”

  挂断电话,傅腾望了望外面的天,已然到了中午,想了想,他去到了傅严的病房。

  虽然傅严已经渡过了危险期,可是还没有醒来,孱弱的呼吸声让他心思越发乱了起来。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可是他也能大约猜到这一次动手的大概是哪些人,原本想要慢慢整治的他也下定了决心速战速决。

  这个时候林一走了进来,他刚想开口,傅腾抬了抬手,示意出去再说,顺手帮弟弟掖好了被子。

  林一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他手里,说道:“老大,这个是手术室的视频,沈小姐确实拿走了二少爷身上的一样东西。”

  傅腾点了点头,也更加确信了沈冉冉话中的意思。

  只是他从来不喜欢被别人威胁。

  “林一,想办法把这个东西拿回来。”

  林一得到命令,首先去到了沈冉冉的办公室里翻找了一遍。

  沈冉冉从手术室回来首先回了办公室,只可惜这个办公室的监控设备前几天坏了,只能慢慢找。

  可是他仔细的找遍了每一个角落也没能找到,最后他排除这个地方,将目标定到沈冉冉的公寓。

  沈冉冉回到家中洗完了澡,躺到了床上睡觉,这些天的疲惫让她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

  一直睡到了晚上,她想要起床吃点东西,却听到有很奇怪的声音。

  她立马警觉了起来,将床头上的手术刀拿在了手中。

  她的房间门被缓缓的推开,她也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手术刀。

  其实,她大约猜到了来人是谁。

  不过,她也不敢放松警惕。

  脚步声靠她越来越近,她的神经也越来越紧绷了起来。

  就在林一在翻着她的床头柜的时候,她的手术刀也搭在了他的脖颈上。

  林一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可是却划了一条口子,同时也听到沈冉冉冷声道:“你再动,就不是一条口子这么简单了,你说颈动脉破裂,你能活多久?”

  作为傅腾身边的特助,他的身手能轻易的将沈冉冉制服,可是他不能这么做。

  沈冉冉是傅严的未婚妻,他不能对她下手。

  “啪嗒”轻响,灯被沈冉冉打开了。

  她收起了手术刀,抽出几张纸巾擦干了上面一点点血迹,淡淡的开口道:“我还真是没想到,堂堂帝国第一集团总裁,竟然也会派人来做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

  林一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一直跟在傅腾身边,沈冉冉不是第一天认识。

  他知道她难对付,没想到会这么难对付。

  沈冉冉坐在床头,翘着腿打了通电话,“傅大总裁,你派的先遣兵已经被我抓到了,你还要使出什么招数呢?”

  那边的傅腾眉头纹丝不动,似乎这个结局不在意料之外,“你开个价吧,沈小姐,这样对我们双方都好,我看你平时也挺忙的,省得浪费时间。”

  沈冉冉晃着两条白嫩的双腿,笑眯眯道:“傅总,你现在是想贿赂我吗?虽然我比不上傅总你有钱,可是我工资供我花销还是可以的,你能不能不要用金钱诱惑我?”

  傅腾冷笑一声:“原来沈小姐是个不为金钱所惑的女人,可我从不相信有这样的人,如果有,那一定是诱惑不够大。”

  沈冉冉气急,这个男人竟然如此高傲,他以为什么东西都能用钱解决吗?

  她狠狠的掐断通话,气呼呼的对林一说道:“你回去告诉傅总,我既然敢告诉他我有监视器,那我就一定能保证不被他给找到。如果他想拿到它,就亲自来和我谈。

  此刻,傅氏集团总裁办,傅腾挂断了手机,继续在办公室中处理着这两天的事务。

  傅严受伤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他必须要尽快的压下去,不能影响到公司,还有傅严的休养。

  林一刚进办公室,一份文件就砸到了他的脚边。

  一抬头,就看到傅腾满脸的怒气。

  他心里发毛,只好低着头唤了声总裁。

  没拿到总裁想要的,也不知道总裁会怎么骂他。

  但是没有办法,他只能将沈冉冉的话复述了一遍:“沈小姐说,如果想要东西,要总裁亲自去和她谈。”

  傅腾的脸色冷得像是能结冰。

  他拿出了手机翻出了沈冉冉的号码,刚想拨过去,默了一瞬,还是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公寓里,沈冉冉刚用酒精将自己的手术刀消了毒,桌上的手机就跳出一条短信。

  “明天下午六点,紫黛山庄。”

  她的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意,敲了一个字回过去。

  “好。”

  林一早早的就去到了紫黛山庄包了场,还在附近安排了人。

  沈冉冉一过来就直接被带进了包厢,她喝了几杯茶,傅腾还是没有过来。

  沈冉冉最讨厌等人,而且还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她刚想离开,就看到迎面走来的傅腾,便回了包厢。

  等傅腾坐下,她将早已备好的茶水推过去,淡声道:“傅总,喝杯茶?”

  傅腾的眉头皱了皱,还是端起茶喝了一口,原本该温热的茶水已然有些泛凉,再看沈冉冉眉眼间的怒意,他自然明白了什么意思。

  因为公司的事情,他迟到了几分钟,想来是让这个女人生气了。

  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让人换了一壶茶水回来。

  沈冉冉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响着木桌,声音在包厢中闲的格外突兀。

  傅腾皱了皱眉头,“沈小姐,我这次来的目的你很清楚,傅严是我弟弟,我希望他能找到一个好妻子,而你我很满意,所以婚事我不会退,但是监视器我也要。”

  听他如此说,沈冉冉挑了挑眉头,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可是,傅总,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要求,如果不能磨合的话,那这次的谈话可就要结束了。”

  傅腾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到了她的面前。

  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在搞什么名堂,犹豫着打开了文件,股份转让书几个字便映入眼帘。

  她随便翻看了一下,上面是傅氏百分之三的股份转让书,文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有一个条件,她嫁给傅严,这些股份才会生效。

  傅氏是一块大蛋糕,谁都想要分上一块,正是因为如此,傅氏的股份极其难得。

  除了傅腾,傅氏最大的股东也才占股百分之八,一出手就是百分之三的股份,也是下了狠心。

  看完后,沈冉冉合上了文件,对上了傅腾的视线。

  他似乎对于这个条件很是自信……

  可令傅腾没想到的是,沈冉冉当着他的面,将文件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中。

  傅腾习惯了用商业手段去对付收买别人,对于沈冉冉的做法他是惊诧的,甚至是无法理解的,毕竟傅氏的股份到谁面前都是一块香饽饽。

  这个女人竟然……

  但是他面上不动声色,冷眼看着沈冉冉端起一旁的茶水冲起了手。

  茶水浇在了文件上,上面的字也被水冲的有些模糊,冲洗好手后,她还故作无辜的说道:“呀,傅总,你的文件怎么湿了呢。”

  此刻,傅腾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他也明白了,用常规的手段是没有办法让她答应。

  “沈冉冉,婚事你没有选择权,至于监视器,你最好是自己交出来,否则我自然有办法让你交出来。”

  他双腿交叠,眉眼中有着晦涩不明的光,“沈冉冉,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我想要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你也不能。你是我未来的弟媳,我不想对你动手。”

  他这是在威胁她吗?

  反正她有筹码,她就有办法让他答应。

  “那么傅总,这次的谈话真的很可惜,不能令双方满意。”

  她起身刚想要离开,忽然传来几声爆裂的巨响。

  沈冉冉吓了一跳,刚才胸有成竹的模样消失了,眼里都是惊恐之色。

  只是一瞬间,外面就乱了起来,一片哄哄的嘈杂声。

  虽然她时常见各种伤口和血腥,可是还是没有见过这般的场景。

  见她呆愣着不动,傅腾一把拉过她,“你个笨女人,想死吗!”

  被他一吼,沈冉冉立马反应过来,抱着头蹲下来靠在了他的怀里,一转眼,看见傅腾的手臂上多了一个伤口,涔涔的往外渗着血。

  沈冉冉来不及思考其他,出于医生的职业习惯,她飞快的将傅腾的领带扯了下来紧紧包住手臂。

  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更加激烈的动荡,明显是有两方人在对战。

  她和傅腾好不容易跑出了包厢,好巧不巧的撞到了一个脸上有条伤疤的男人,男人见到他也是一愣,随即掏出随身携带的刀子。

  傅腾将她推到了一边,一脚过去,将刀疤男踢得老远。

  因为刚才推开她,傅腾的肩头也中了一刀。一刀之后,他的身体摇摇欲坠。

  沈冉冉将他扶到了一边,可是因为没有工具,只能简单的止血。

  傅腾的手紧紧的握着抢来的刀,不敢放下警惕,原本止血的伤口也因为他的用劲溢着血,作为一个医生的沈冉冉实在看不过去,拿出了身上的手术刀。

  她的手术刀还没挨近傅腾,就被他的刀刃抵住了脑袋。

  她顿时不敢动弹,知道他误会了,紧张的解释道:“傅总,你的伤口如果不赶快做处理,你还没被戳死,就会流血死了。”

  听到她的话,傅腾才缓缓将刀子放了下来,咬紧了牙关。

  尽管沈冉冉多小心翼翼,可是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傅腾还是被疼得满脸都是汗。

  随着血液的流失,傅腾的意识慢慢有些消沉。

  如果不尽快离开好好的处理伤口,傅腾坚持不了多久。

  忽然,他睁开眼睛,缓缓开口:“山庄有一条密道,应该可以逃出去。”

  根据傅腾的指引,沈冉冉带着他从密道离开了山庄。

  幸好她的公寓离这里不算远,跌跌撞撞中,她可算把傅腾带回来了公寓。

  可是因为肩头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傅腾一到屋子就彻底倒了下去,尽管还有意识,可是看上去没有一点气力。

  沈冉冉立马翻出了家中的医药箱,就给傅腾处理伤口。

  肩头的伤却深能见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她只能让傅腾咬住了纱布。

  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他愣是一声都没有吭。

  傅腾将之前的刀子收到了口袋中,沈冉冉虽疑惑却也没有多问,而是让他尽快联系林一离开这里。

  今天惊心动魄的一次经历,沈冉冉很清楚不可能是对付她的。

  毕竟她只是一个外科医生,若是有家属医闹是有可能的,怎么样都不可能到动刀子的地步。

  她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身上的血腥味才淡了很多。

  一出来,就见傅腾站在浴室门口。